
春游金山
来镇江十多天了,安顿下来之后就一直在自己那四尺见方的卧室和安琪拉之间转悠着。心中不免滋生了一种久居樊笼的苦闷感。今日天气晴朗,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后下楼拦了一辆的士直奔金山寺去了。金山寺,因了白娘子,许
来镇江十多天了,安顿下来之后就一直在自己那四尺见方的卧室和安琪拉之间转悠着。心中不免滋生了一种久居樊笼的苦闷感。今日天气晴朗,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后下楼拦了一辆的士直奔金山寺去了。金山寺,因了白娘子,许仙以及法海的故事而闻名遐迩。本以为,自己此番有金山也难免会追思一番白娘子与许仙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心中似乎也隐约笼罩上一层凄婉柔美的情愫。但没想,今日金山一游,却是满满当当的另一番收获。一座山一座庙,印象中的寺庙大多坐落在山脚下,或是在半山腰上圈块平坦的场地然后造寺建广场。金山寺却是裹山而建,寺庙裹着山,山被包裹在寺庙里。大雄宝殿、观音阁、古法海洞、慈寿塔等寺庙楼宇从山脚一直覆盖到山顶。布局紧凑,庙与庙阁与阁之间只间隔着几步台阶。从大雄宝殿一路爬到最高处的江天一览直至登上慈寿塔,也不觉得是在一座山上,而是沿着台阶欣赏一座完整的寺庙。赏着赏着不觉就到了最高处,一览江天相连,大桥通南北的景致。
金山寺里有很多的碑文篆刻,我发现这些草书篆刻没几个自己看得懂。我一面登寺赏景一面自嘲“走出来了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浅薄无知!”本以为自己这次出游和以前一样,也不过是登登高望望远赏赏景,继而带着视野的满足感打道回府。没想到在山顶的小广场上邂逅了一位老先生。那老先生正在向一位小年轻和一位阿姨讲解“千古雄风”这四个字。我被吸引,也站在一旁听了起来。正因那老先生,我才知道那墙上刻的四个字为“千古雄风”。“千古雄风”四字实乃感叹在金山寺山顶见水天相接千帆竞发之景,与康熙在此提下的碑文“江天一览”有着异曲同工的意思。“千古雄风”据说在文革时期撰文被毁,后来为李建补篆。“天地同庚,这是宋朝以为八岁龄童说的话,却是有典故的。盘古开天辟地的时候天每高一丈,地每厚一丈,盘古也就增加一岁,所以天高十万八千丈,地厚十万八千丈,盘古也就十万八千岁。三才者,天地人。汉字“三”也就是这个意思,上为天下为地,中间一横是人的意思。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但是这个天地同庚四个字里却没有人,怎么回事呢?其实它是和你卖了个关子,当你在看天地同庚的时候,人不就在了么?当世世代代的人在这里看到这四个字时,也就意味着天地人同岁。”“老先生,你好博学!”我听后不禁赞叹道。“哪里,我对这里历史比较了解,早上出来晨练,见你们有疑问所以就给你们讲解讲解,这也是一种缘分。”能在这种情况下邂逅这么一位博学且健谈的老先生,我在心里欣慰这次金山一游不是白来。讲到慈寿塔,老先生告诉我们金山寺原本有两座塔,一为慈塔,一为寿塔,后两塔被烧毁,后人重建了一座塔合名慈寿塔。今人登塔多是为了登高远眺,但从老先生嘴里我才知道塔原来是寺庙僧人的坟墓,是从印度传进来的。塔一般是建在寺庙的前面,如少林寺的塔林。塔下有宝贝,也就是舍利子,但是人们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南京的报恩寺的塔也是在塔要倒了,想要重建的时候,人们才在底下挖啊挖,才挖出高僧的舍利子。老先生还特意给我们讲解了塔前的一幅对联,“但令此心无可住,虽有绝顶谁能穷”说的是从佛学的角度来说,人要心无挂碍,方可穷尽绝顶,凭栏远眺。沿阶而下,老先生又为我们讲解了法海。法海是唐朝的一个和尚,又名裴头陀。又一说法是唐朝裴修之子,但据老先生说这种说法不够客观。法海整整比裴修年长了四十岁。法海是金山寺的建寺始祖。传说带领弟子在山脚挖土时挖到黄金,后来当地官府准许法海用这些黄金建寺。遂有了金山寺。千百年来,法海,因了许仙和白娘子的神话故事而被人们熟知同时也被人们误解。而这回老先生的解说却是拨开了我心中关于传说中的法海和现实中的法海的好于坏的定位。法海确有其人,只因传说而被人误解至今。我想若法海真的在天有灵,那么作为一个修佛之人,他是否应该对千百年来人们对他的误解表示宽容。作为一个客观的人,是不是在游人慕名游金山之后还法海一个客观的认识。
随后,老先生又为我们讲解了苏轼的雪浪石,苏轼解玉带,梁红玉击鼓抗金,康熙下江南所提的碑文。不听不知道,一听才发现原来金山寺里有这么多的故事。老先生嘴里说出的每一个故事对我来说无一不是精神与认知的一次甜品。春游金山,不虚此行,同时感谢这个和我只有一面之缘的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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