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之初

文之初

仄小散文2025-05-10 20:04:26
如果说,人之初,性本善。那么,文之初,一定没有过多粉饰,如行云流水。想远古的田地里,人们以象形的笔划,给每一个字赋予最初的定义,再把形象的字简单地组合,表达生存的本意。然后,是谁以帛、以竹,刻写、连接
如果说,人之初,性本善。那么,文之初,一定没有过多粉饰,如行云流水。
想远古的田地里,人们以象形的笔划,给每一个字赋予最初的定义,再把形象的字简单地组合,表达生存的本意。然后,是谁以帛、以竹,刻写、连接,穿上麒麟的朝服,有精彩的奏折,历史在文字里重现,而不是电影胶片。
后来,就不同了。当历史有了千年的厚重,科技已经飞得更高,文字就不可以再简单平白。要如雕塑,精工细刻;如化妆,浓妆重抹。不如此,似乎就不足以表达飞速变化的世界。
世界变得怎样了呢?
变得不再是原来的样子。
原来的样子,也许良莠不齐,好坏兼半。为了充分体现文艺形式来源于生活,却远远高于生活的原则,我们给每一个故事一个看得过去的结局。有开始有结束,才算完整吧。其实,只要生命没有结束,我们就一直是在大海上漂浮的船。只有我们告别了蓝天、白云和青山绿水,终有沉船的那一天,所有的心事,算是于海浪声中沉没。
所以,我没有写小说。
只言片段的散文,感觉如一个盲者,在黑夜里独自前行,寻找那永不得见的光明。而心中的光明,却似萤火一样,美好,却闪烁、短暂且微弱。我就是靠着这一点微弱的光温暖着、照耀着。所以,亲爱的,你看我,总是零星的,单薄的。
不知道,为何故事叫小说,而不叫大说。长篇冠在小说前面,看上去并不和谐。如果我要好好地说仔细地说,而且原原本本地说,会不会丢失了心中的萤火?
在故事的结尾,我该写些什么呢?生活的延展,和故事的发展,当然不同。我们的故事,是不美好又不能另外选择一个开端。像一个逃亡者慌不择路,又陷入沼泽,挣扎是死,不动还是窒息。
每一个写者,对自我的剖析,成就了每一篇文字。如果全是客观地去叙述所见,而无扒光了人的外衣掏其心,见其鲜血,和跳动的节奏;不在残忍的同时,再细致地看其掌心的纹路——又怎算得上是淋漓尽致地描写呢?
有一首歌,叫《忘忧草》,第一句歌词是: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狠狠面对人生每一次寒冷……谁把谁真的当真,谁为谁心疼,谁是唯一谁的人。
我的死穴就是软弱。我不敢剖析生活,又不想给支离破碎的生活披上美丽的外衣。
听尚雯婕的歌,有一种年轻的忧伤。当忧伤还年轻,就是一种美丽。倾城,梦这浮桥,花火。而王菲就不同了,似乎一直在舞台的角落里独自抑郁且骄傲着,旋木,红豆,或者早期的但愿人长久。
人生如歌。
原本想找一个角落,仔细地想前前后后所有的恩怨,然后决定取舍。可是不能。就戴上耳麦,把自己融入音乐里,听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和《完美世界》还有《琥珀》。原来一直不知歌词的周杰伦的歌竟然叫《听妈妈的话》,还有感人的词:听妈妈的话,别让她受伤,想快快长大,才能保护她。女儿崇拜的明星林俊杰的《杀手》,更让你明白,当思想也可以跨越固有的概念,年轻也有另一种成熟。
如果全国都是摄氏30多度,你应该藏到哪儿,才有自然的微风轻袭?
烧上水,洗个澡,从酣睡中醒来,从音乐中醒来,让自己在文字中重生。凌晨4点的时候,看谁的博客上写诗说岁月为生活烫金,我看纯粹胡说八道,是岁月给生活抹灰。是的,这才是真实的生活与真实的描写。
岁月给生活抹灰,我们终其一生,一直在努力让自己生活里的灰尘减少。用条帚扫,用抹布擦,用吸尘器吸,用水冲。最后,我们看见自己的生活像一块破抹布,像一件旧衣服,像没经过洗洁精清洗的满是油渍的饭碗。最后,生活像一场上演了一生也没有找到观众的悲剧,黯然落幕。
这时,我用不再年轻却意外细腻的手,轻轻地擦拭了一下落在文字上的灰尘,算是对生活的忠诚。
风铃声声,是对我轻轻的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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