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一天
手段、能力、胸怀等词语常与男人搭配,言谈间我大气不敢粗出;倘若“不算男人”的男人也算男人,那我也就活得理直气壮、洒脱自如、不卑不亢。于是,写一个男人的时候,我选择写自己。早晨三楼办公室,清新、宁静。我
手段、能力、胸怀等词语常与男人搭配,言谈间我大气不敢粗出;倘若“不算男人”的男人也算男人,那我也就活得理直气壮、洒脱自如、不卑不亢。于是,写一个男人的时候,我选择写自己。
早晨三楼办公室,清新、宁静。我坐下来,寻觅感觉,追思今昔。飞翔的思绪收刹不住。一个“真正”的男人走近来,我起身陪他到阳台,伫立清风之中。他说,太累。我笑问,怎么?我的听觉从来不接受繁琐的东西,只接纳到主要的信息元:软件;资料;加班;市内;省里。我目示辽远土地,黛山绿地,仍然笑问:看这远方天地,你视而不见,你就确实累;假设心神安怡,你又太超脱。你手头的那些事不去做,有影响吗?回答是:对我自己,一点没有。我说,那么,这些坠入魔道的作秀,你不参与,地球照转吗?
看他灵魂出窍的异化身形,满脸晦涩,神情压抑,我过激的言行只是点化他从人世乖戾的管理模式中解脱出来。不过,说了也是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总算返回座位,继续我“一个男人的一天”的思维。当时我想,我逻辑思维力太脆弱,用论文式的思维来描述“我的一天”,显然力所不及。这种弱点在我买菜时表现得特别明显。我从来只求模糊判断,无力精确量化,漠视严密逻辑。要么,干脆到超市买标明实价的东西,这种买卖方式,排除我吃亏事件,只剩下我占便宜了。有几次,卖主算得精准,可补还钞票多付若干,我当场发现,便予退回,但不一定得到感谢之语;有时事后才知,我就笑纳了,我不屑于为几元钱跑上巅下。这种可进可退,可有可无的心态,人们谓之“大意”。“大意”有时能把精明的小贩玩于股掌。记得有次我和同事买苹果,同事在秤的准星上看得仔细,我说,看什么呢,有什么不放心的!轮到我的苹果上秤之后,卖主准备装袋,我说:别忙,等我看看秤。卖主赶忙重新核对:刚才看错了,少一斤。其实我怀疑自己即使看了,恐怕难以认准,只是说说而已,不想歪打正着。
这种思维显然欠妥,那就改用散文式样的逻辑来写作吧。可以避开严谨,少生荒谬,即使只写“半天”,也不怪诞,随意而为,意到气到。
我一天无事之时,就去上网。我时常遇到判为懒惰的指责,但我自忖也有勤快的地方,这就是我的大脑,即便最为无聊,也不入睡。下午匆匆回家,无所事事,大脑要求有个寄托,看书还是上网?首选上网。网上新闻、电视、娱乐不必再谈,值得一谈的是我的网友。我最喜欢的网友,要推女性网友。“网友”这一称呼,我窃以为不妥,应改称“朋友”,称“网友”会在情义上降格,没了亲切和庄严。我曾经和一个朋友为此展开讨论,讨论的概念就是“网络情”。我声明这概念失当:网络只是一个途径,通过它,陌路成朋友。总不能说,在商场认识的朋友,叫“商场情”,在街道上认识的朋友,叫“街道情”,在公车上认识的朋友叫“公车情”,在河边认识的朋友叫“河边情”……因为常存认识误区,多少人在网上遮遮掩掩,朦朦胧胧,以此寻求精神自慰。
我不需要如此,要么是朋友,要么你走开。我也努力追求网络上的男性朋友,未能如愿,理由是,1,寻寻觅觅,水月雾影。对方即便潇洒,对我不产生吸引力;对方不露才华,我就不想深交。2,胃口不对。有男人居然声明只和女性聊天,我竟然自讨无趣。经过大浪淘沙,硕果仅存的朋友值得回味留连,尤其女性朋友,我甚为看重。五点依据:1,缘分。2,漂亮。3,有才。4,高洁。5,信任。这没有主次之分。
在网上浏览新闻,收看电视,下棋娱乐之时,总会遇到朋友的交流。这时,我把华罗庚《统筹规划》学以致用,充分利用作息时间,提高效率。先烧开水,烧水期间打开电脑。电脑同时打开两个页面:下棋,聊天。下快棋的网客尽搞恶作剧,步时设置极短,似乎在进行鼠标点击的比武,看谁快。既练思维,又练手法,颇有刺激。紧急关头,免不了冷落才华横溢的美人,好在对方不便言说,但有时对方暗示你是否在跟别人聊天,更可恨的还可能是异性,这样一想自己不就成了时间差?这使我联想起昨天浏览一个朋友的空间文字,有一个有关两口子的趣味逻辑:妻子要上网,丈夫在下棋。妻说,我重要,还是棋重要,人不如棋吗?这当之无愧的散文式逻辑,令人哑然失笑。
才女朋友的聊天有时把人带入深度的思索,足见才华和灵魂的重量。一个人的美貌难以随便征服人,但才华则能。在征服之间,猛然惊觉,还有开水呢!猛然起身,跨步急奔,一看,电的高效率让水烧干一半,不知是否能用作茶水。只怪华罗庚没有论及到与才女聊天会出现这般意外。
时间悄然滑溜,超过恒定作饭时间,我说:作饭时间到了。这时会得到一句揶揄:又是一个好男人。
我每天到这间居室,无它,只为读书的小孩作饭,兼在晚上用摩托接小孩回家。我炒菜因陋就简,一汤一荤足矣。自己敷衍下口,接着就是洗刷。我心里嘀咕小孩每天换衣,不知在学校干些什么勾当,后来听说要买足球鞋,才知端的。换下衣服大都由我带走,送往洗衣机侍侯。量少,我就亲自动手搓洗。接着就是洗碗。我总提议多买些碗,但没有得到家里最高当局批准,相反,我偷懒的心态遭到无情剖析:现在是两三天洗一次,再多些碗,恐怕一周用完才洗!
洗碗步骤我不减损,不多不少,连洗三次。以前听说日本的一个中国留学生在饭店打工,把洗七次的程序擅自悄悄改为五次,东窗事发,他再也没有找着工作。那么,凭我的做法,早该下岗了。
洗碗后磨磨蹭蹭,天幕已然黑得纯然、神圣,星星在里躲藏,夜光却在闪烁,那是灯光,、波光的辉映。根据以往程序,我将在大堤上游移一个小时。
晚春的夜色非同一般,天幕、大地、江堤、街灯,纯净剔透,玉石一般。把粘有尘俗厚味的五彩霓红灯剔除色彩,可谓人间仙境。
一阵夜风吹来,如水的夜凉。我身著夏日单衣,不打折扣地感受风凉温存爱抚,全身浊气涤除殆尽,上下通透,灵魂清爽,心灵近乎痴迷的沉醉。
我此时的世界里没有他人,尽管游客步履匆匆,尽管声音嘤嘤嗡嗡,我是想象的主宰。回过神来思忖,他们缘何那么匆忙、专注。或轻或重,或缓或急的声音里,有人事纠葛,有陈年旧事,有人际关系,有职场升迁,有商海浮沉……我多么希望男人潇洒健康,女性端庄靓丽,众人无拘无束,洒脱自如。但一眼看去,他们神态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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