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站心语
我不知道在我来到小站之前,究竟有多少年轻气盛,风华正茂,朝气勃勃,憧憬着未来的青年到过这里,问及在小站已经呆了二十多年的老师傅,他对此也说不上确切的数字,只说:“反正是不少了。”看来我的到来也只是“反
我不知道在我来到小站之前,究竟有多少年轻气盛,风华正茂,朝气勃勃,憧憬着未来的青年到过这里,问及在小站已经呆了二十多年的老师傅,他对此也说不上确切的数字,只说:“反正是不少了。”
看来我的到来也只是“反正是不少了”中的一员,不过我还不清楚我会在这远离家门,坐了汽车坐火车,坐过火车坐舟船,经历了公路、铁路、水路来到的襄渝线上名叫“蜀河”的小站呆多少时日。或许几月,或许几年,或许十多年,或许……看着头发稀疏花白的老师傅,我来小站报到时的激情一点也没有了。
但是,毕竟是到了一个新鲜的地方,初来乍到的感觉和心绪还不是一下子就糟糕头顶,起码得过些时候才有切身的体验和感知。如此一来,我便心安理得地在小站按了“家”,入住进一间不大的房子里,同事们通常叫它“宿舍”,从称呼上使人感到宿舍离家的感觉还很有一段距离,究竟有多远,没有人说得清。无论怎样,一个人在这穷乡僻壤有这么一间遮挡风雨,安身立命的窝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我的窝不大,我走着平平常常的步伐量过,长是七步,宽也是七步,对于三国时的曹植来说,已经可以再做一首“七步诗”了,我才疏学浅,来回不知走了多少个七步,却没有半个富有诗意的字词在愚钝的脑海里成形。我想,除过才学,主要还是人的境遇和心绪不同,当年的曹植面对着哥哥曹丕迫害的淫威,心知肚明的他为了拯救自己,不得已做了“七步诗”。诗云:
煮豆持作羹,
漉豉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
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据说,已是魏朝皇帝的曹丕听过弟弟临场吟诵的诗句,不免羞愧,理智加上良知,还有仅有的一点兄弟亲情,释放了曹植,将他贬往北方荒僻之地,从此离开了生养他的故土和亲人。
一个人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首先少不了要熟悉一下当地的地理环境。小站人手少,车站职工仅有十人,算上其它作业工区的人员总数不会超过三十人,每天除了定时上班的职工,休班的职工家在附近的就抽空闲回家了,家远的就只能呆在简陋的宿舍,大半是睡觉或是看书来补充精力或是打发时光,所以在小站一天之内是少见人影的。清闲中我倒是非常的惬意,蛮适合我少言寡语,内向的性格的。我来蜀河车站的时候,是秋末冬初时节,蓝蓝的天空中白云飘来游去,山野里绿色开始褪去,枯黄的颜色逐渐占据了季节的王位,预示着四季轮回中再一个冬王朝的开始。站在车站对面位于半山腰的盘山马路上向北看,山脚下是四条东西走向的铁路线,再往北是和铁路线同时修建的几排红砖红瓦的站舍,继续向北则是与铁路线并行自西向东终年流淌不息的汉江,时下它就像一条宽展的翡翠色绸缎,在阳光下闪着莹润的光芒,眼光继续向北延展,汉江北畔依着绵亘群山的脚下是一条与汉江并行的国家二级公路,路两旁民房林立,错落有致,络绎不绝有车辆和路人经过,这条由国家护养的公路西通陕西南部的安康,东过安康所辖旬阳县的重镇——蜀河镇。
在逐渐对蜀河车站地理环境熟悉的过程中,当地人文风情我也逐渐的了解了些。
蜀河车站因蜀河镇而得名。
在一个刮着微风的午后,我沿着汉江南边的山路步行到了早就闻名的蜀河古镇。作为陕南重镇,蜀河镇依山傍水坐落在车站东北角的汉江北岸,从车站出发步行近一个小时才能抵达。站在车站东边的铁路大桥东端向东北方向远眺,可以隐约看到镇的一角,以及离镇不远的一弯橙黄色如彩虹形状的混凝土大桥的弧形钢铁敦梁横跨于汉江江面,这座气势雄健的混凝土钢铁大桥是汉江南面的人们陆路去蜀河镇的必经要道。蜀河镇的历史可以追溯到魏晋以前,那个时候它就以一个山野渡口存在着。清末至民国期间,蜀河镇名为蜀河铺,1940年是全县16乡的宏道乡驻地,1949年解放后建为蜀河乡,1950年又改名为蜀河街,1956年易名蜀河镇至今。历史悠久的蜀河镇在清朝及其以前,是汉水中上流域一个极其热闹和繁华的码头,曾有“小武汉”之称。来自安康、湖北、四川前往商洛、柞水、关中的商客和马帮常常循汉水路径,汇聚在此,稍作歇息,然后沿着秦岭山道赶往遥远的目的地。客商的云集使得蜀河镇贸易发达,买卖兴隆,由于人员混杂,当地方言地域风格浓厚纷杂,加之文人的侵染,地方文化特色独树一帜,追溯历史的足迹,山陕会馆、武昌帮的武昌馆、江西帮的万寿宫,还有乾隆年间的恒玉公栈,清真寺、三义庙等明清建筑,它们都曾在历史上显赫一时,虽然馆舍部分现在已搜寻无迹,地方史志里却有着光鲜的记述。历经风雨,作为陕南代表性的古建筑之一,至今依然坐落于镇西南角山地一隅的黄州馆,是由清代湖北黄州客商筑建,其馆舍外观别致,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看着馆舍别具异乡的情调使人仿佛看到了远离的黄州商贾在这里绞尽脑汁,计划着商业买卖,盘算着如何挣取更多的利润,或是邀请买卖各方来这里洽谈交易,或是邀请文人雅士来这里赏山玩水,赋诗作画,休闲娱乐,自己也暂做风雅。
经过满清王朝的近三百年的专制统治,中国国势衰微至极,中国的科学技术文化落后,其中通信来往的渠道在民间还是主要依靠亲朋好友捎口信,或捎带书信等进行联系,在蜀河镇,却有一所陈旧的房舍,要不认真寻找佐证,来人是不会知道这所不起眼的陋舍竟然是清末民国时期的甲级电报所,当然,这个电报所的服务对象自然不会是老百姓,仅仅只为政府商贾服务,虽然普通老百姓沾不了半点方便,但是蜀河古镇因为电报所的存在,也说明了古镇曾经在上流人士中还是蛮有影响力的,在政府官员的眼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游玩了古镇街市,该再去哪里转悠呢?趁着初来乍到,对异地他乡充满探寻的欲望的时候,我便打听还有没有可去之处?附近一个村民告诉我,可以去杨泗庙逛逛去。顺着这个热心人手指的方向,在离黄州馆一段距离之外林木掩映着一座斑驳的建筑,岁月已经侵蚀了它的肌体,像一位垂老的山间农夫,已经没有一点生机和光彩了,但从庙的骨架来看,昔日它也曾有过辉煌,绽放过生机吸引诱惑过众多的善男信女,定时在庙前广阔的场地上举行的庙会,也一定是热闹非常的。一连串清脆的鸟鸣使我中断了想象,身旁几户山野农家响起了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已是黄昏时分,天气愈来愈阴晦,我没有起步到杨泗庙,现在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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