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心如常

诗心如常

陪京散文2025-05-18 18:30:18
这几天,我们部门的工作做了一些调整,又逢着月底结帐,人人都忙得晕头转向。忙乱了一上午。我从一堆帐目中抬起头,推开座椅,欲泡一杯热茶慰藉干燥的喉咙。经过安怡的办公桌,见她端坐桌前,神态怡然地在纸上一行行
这几天,我们部门的工作做了一些调整,又逢着月底结帐,人人都忙得晕头转向。
忙乱了一上午。我从一堆帐目中抬起头,推开座椅,欲泡一杯热茶慰藉干燥的喉咙。经过安怡的办公桌,见她端坐桌前,神态怡然地在纸上一行行书写。忍不住问:“安怡,在写什么?”安怡闻声抬头,微微一笑:“写诗。”我大惊——这种环境下,竟有闲情如此流畅地写诗?贴近了去看,工工整整排列的确实像诗,然而,却是一行行密密的数字——安怡在结现金帐。
安怡问:“怎么样,我的诗好看吧?”
好看,真得好看。我端着茶水回到桌前坐下,心里已平稳许多。再看看面前的帐目,为它们不像一行行的诗而惭愧。不过没关系,很快,我就能将它们如诗一样排列起来。
其实,无论身处何样环境,只要有一颗诗心在,生活就会轻松许多,繁杂的工作也能染上些诗情画意的浪漫。

心有灵犀
今年夏初,我买回一棵“幸福树”摆放客厅一角。它长势良好,没过多久就发了一层新叶,更显得枝繁叶茂,绿意葱茏。可是过了些日子不知什么原因,树上时常有叶片掉落。落在地上的叶片并不是枯萎的老叶,而是嫩绿的新芽。我想了许多办法,如控制浇水时间浇水量,不管家里有人无人,一整天都开着窗子通风透气,还是不行,叶子继续掉落。我很着急,担心这样下去,这棵幸福树迟早会变成痛苦树。于是上网搜查,也咨询了花店的卖花人,都没有找对根由。每天晚上下班回家,看到地上三三两两的嫩叶,把我心疼的不得了。我唯有对着它一遍又一遍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然后就在这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里这棵树对我说,怎么不想想,为什么总是向着墙角的一面掉叶子呢?我一下就醒了,心想,是啊,落叶都是在墙角里捡拾起来的呢。早晨起床后我围着树左右看,想着这个梦是啥意思。忽然大悟,把载树的花盆转了一圈,原先一直向里的一面转到对着窗子的方向。这一转才发现,里面的树冠长势和造型,远不如向外的一层繁茂好看。看来,里侧的一面树冠的确委屈了。又过了几天,叶子果然不再掉落。
我并没有感到诧异。因为我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中学时有一次做一道几何题,大家都做不出来。晚上我回到家,吃过饭后继续在纸上画来画去地研究,可依然没琢磨出来。后来看时间不早了,无奈只好上床睡觉。睡着后就做了一个梦,梦里那个梯形伸着胳膊说,在那边加个辅助线不就行了。第二天我早早起床,依照梦里所说,在图的一边画了道辅助线后再求证,问题果然迎刃而解。
当时我以为是巧合,或许是自己将醒时忽然想起来的。那阵子我正迷恋台湾女作家三毛的文章,她养在撒哈拉沙漠家里的花草不肯长,她就天天对着花草说话,鼓励它们好好生长。一天夜里她对着一株萎靡不振的叶子说了些鼓励的话,转身欲走时突然听到背后传来轻微的“咔,咔”的声响。她回头看时吓了一跳——那株植物原先耷拉下去的叶片像一只手臂一样抬了起来,且一点点缓缓上升。我很喜欢这种饶有情趣且生活化的文字,虽然我一直以为那都是三毛的臆想。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却越来越相信这种现象的存在,我把它归结为人类与事物的相通性。我觉得人类与其他事或物都有着心照不宣的灵犀。不只是有血有肉的动物才会有感情,所有的事物都若一个孩童般敏感。当你对它们真正投入、用心、用情了,它就不会等闲视之,总会想办法与你亲近,交流。譬如入梦——在梦里,人与物都是平等相通、心照不宣的,彼此间没有界限,相互往来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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