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久痛”的日子(二)

在“久痛”的日子(二)

藐视散文2025-03-30 07:38:58
二、大换血“硝烟”散去,一切都该走上正轨了,那些平日不被人注意的隐藏在墙角旮旯的事物一下子拥在我的周围。他们是无序的,没完没了的,这就是办公室的工作,可生产车间和你预想的截然不同,一片寂静。你听不到“
二、大换血

“硝烟”散去,一切都该走上正轨了,那些平日不被人注意的隐藏在墙角旮旯的事物一下子拥在我的周围。他们是无序的,没完没了的,这就是办公室的工作,可生产车间和你预想的截然不同,一片寂静。你听不到“机器”的运转声,除了有参观的,工人在车间里摆摆样子,平时不是临时做点什么,要么就是放假。偌大的公司,没有生产经营,我自然成了公司的枢纽,一切内部问题的解决者,但是老总又不给你时间解决,他给了我一大堆申请国家扶持资金的、发改委借助国外银行贷款的、专利产品申请转化资金的、各种管理制度、合同文本以及市政改造工程合作意向书等等。这时我的手下,文员小刘派上了用场。她年龄不大,很听话,叫干啥就干啥。她主要负责公司考勤,打扫办公区卫生、接待客人,跑个腿,接个电话,打打字什么的。早上一上班,看她比谁都忙,但她再忙有些事儿她帮不了我。比如,自来水问题,下水道问题,暖气(快进入冬天了,公司开始试水)漏水问题,这些老总每天都能看到的问题,从我进入公司到我离开公司就没有真正解决过。最头疼的是自来水,因为所有厕所没有水冲刷马桶,各个是臭气熏天的。找园区的人过来解决,解决一次漏水一次,换了不知多少次管子,水就是止不住。我唯一能给自己找到托词的就是忙,没有时间管那些乱事儿。实际上,这些事儿都被司机小赵代管了,谁让他是老总的贴身“保镖”呢。在外人眼里,小赵就是个地赖,痞相十足,见着谁都动手动脚的,特别是女孩子,小刘深受其害。我没法说他,谁说他跟谁干,公司的人没有不让着他的,我也不例外,可有人能降住他,那就是老总,不管他在哪个办公室胡闹,只要老总进来,他就会遛着墙边走掉。
老总在这个公司可谓是一言九鼎,董事长轻易不来公司,偶尔来过坐不上半个小时就走了。只要他一进办公区就能听到他重重的脚步声,或者,狮吼一般的叫骂声。脚步声提醒干活的要注意了,叫骂声告诉人们“又出事儿了”。他在我的心目中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又是那样的熟悉。你永远猜不到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告诉你的往往是“假象”。不着急的说成是着急的,着急的说成是要命的。一般的同事纠纷,非要整个服服帖帖的,谁不听话整他,听话也要整他,反正他对谁也不放心,对谁也不客气。谁要是在他面前表现出哪怕丁点的傲慢,他就会毫不留情的予以回击,整服了再说,很像我小时候领我们玩的孩子王,多多少少有些小孩子脾气。
在典礼之前他试探过我几次,下半夜回公司,叫我早上六点起床,六点刚过他准时打来电话,问我工作准备的怎么样了。交代过的小事情我办过了就忘了,他记得非常清楚,冷不丁的会问到,看我的反应。如此这般,在他手下工作一点不能马虎。何况,他花了二十万在整个公司安装了监控系统,并且说每个办公室内也要安装,看看我们每天都在干什么。在他眼里没有办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我的一个专利资金转化项目接近尾声,不说财务方面的数字都是“虚拟”的,就说需要当年的审计报告我就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了。
原来的一看便知是假的,我带着会计到某审计事务所去办个真的来,而事务所的人说,你们的财务报表都是假的,没法办。我们无能为力,向老总汇报了情况,老总轻描淡写的说,花几个钱呗,一个电话打过去事情就办妥了。还有礼仪公司的戴老板,几次过来讨要钱款,老总就是不给。合同是我签的,戴老板只能在我面前磨叽,我没有办法,又觉得他可怜,领着他去找老总。老总说,收据要税票(合同中并没有约定这一项),戴老板哑巴吃黄莲,无形中抹去了一千多块钱。
半个月过去,我看全公司老总最忙,忙得有时候人影都看不到。他随身带的皮包里面有两样东西,一个是钱,一个是药。他的身体不好,纯粹是喝酒喝的。他酒量过人,精力充沛,不管前天晚上应酬到多晚,喝了多少酒,第二天照样工作,什么事儿也不耽误,只是肝喝出了问题。有时我也劝他少喝点酒,不要那么拼命,他理都不理你。那意思是说,你懂什么?不这样行吗?我也就不再说了。但有些事情你不说还不行,最好是每天向老总汇报一次,否则,他会疑心你有对他不利的想法。在上一章我说过,我不善于和人打交道,特别是自以为是的人。我总以为我把工作完成了,对得起自己的工资就行了,可有些人不那么想,他们需要你工作完成,也需要你随时随地献媚于他。我不是做不到,而是压根就没有这个习惯,我不得不承认我在为人方面的愚钝和呆板。有天晚上,老总过来,看我在电脑前写材料,我们闲聊几句,他突然插嘴道:“听说你是作家,能不能看看。”
“作家?拉到吧。”
我注意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的不高兴,但没有发作。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种谦虚,我的那些破玩意哪好意思给他看?再者说了,我是作家,还到你这里打工干什么?他显然理解错了我的意思。这种无时不有的沟通上的障碍,不得不说影响到了我和他之间的相互信任。就说这半个月来公司的人员变动,我一无所知,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一天,老总打电话叫我到总经理办公室去,我看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坐在沙发上,老总介绍说,他就是陈雷,曾经的办公室主任,现在又回来了,和我一个办公室,主要是协助老总工作,更确切地说就是老总的秘书,他也需要一个能独挡一面的贴身秘书,分担一些我的工作。我猜测老总对我是失望的,陈雷过来,一个是引入竞争机制,一个是看看到底谁更适合他。老总也不避讳,他说陈雷是他叔叔介绍来的,他的叔叔就在工业园区某部门供职。后来,我和陈雷处的还算不错,陈雷说,是老总打电话叫他过来的,而老总不止一次地对我说是陈雷的叔叔打电话请求老总让陈雷回来的,到底是谁主动的我不想知道,我想知道陈雷上一次是怎么走的?可他们都没有说。也在这一次见面,老总问了一些公司管理制度的建立和执行情况。我说制度好写,大同小异,网上都有,关键是能不能找到一个适合企业发展的规章制度来。首先要理顺工资制度,其次要制定一个切实可行的奖惩制度。现在我们迫切需要在门卫设立一个打卡机,便于管理,省去了小刘的考勤工作,减少了人工。陈雷说,打卡机已经淘汰了,现在都用指纹机。我闻所未闻,不知道现在已经发展到“指纹机”了。接着,老总又聘来一个副经理,男的,年龄大约四十左右,姓孙,戴着眼睛,文质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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