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年,那些难以忘怀的片段
年进不惑,一万四千多个日子里,许多痕迹如风吹轻烟般渐行渐远,以致完全失去了踪影。也有一些片段,在脑海中刀凿斧刻般明晰,在眼睛里光影交错着浮现,从来不需要想起,却永远也不会忘记。姐姐的背我们姐妹共三个,
年进不惑,一万四千多个日子里,许多痕迹如风吹轻烟般渐行渐远,以致完全失去了踪影。也有一些片段,在脑海中刀凿斧刻般明晰,在眼睛里光影交错着浮现,从来不需要想起,却永远也不会忘记。姐姐的背
我们姐妹共三个,姐姐大我6岁,哥哥大我4岁。小时候,整天忙于生产队农活的父母,便把照看哥哥和我的责任,全部推到了姐姐身上。姐姐背着我,哥哥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是我们童年生活最常见的场景。那一天的傍晚,姐姐背着4岁的我,带着哥哥,到村子附近的中学玩,学校垃圾坑内五颜六色的粉笔头牢牢吸引了她和哥哥的目光,俩人兴奋地翻弄着每一个角落,一次又一次跑着把捡来的“宝贝”放在坑边,全然忘了回家。当父亲焦急的呼唤声阵阵响起,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还没等姐姐从坑里爬上来站稳,父亲抬腿就是一脚,把姐姐踹得连滚了几个滚儿才勉强站了起来,她连哭都没敢哭一声,一把背起吓得哇哇大哭的我,一手牵着哥哥,小跑着赶回了家。一路上,头顶着白白的月光,四周是蛙声和虫鸣,我俯在姐姐温暖柔软的后背上,听着耳边姐姐稚嫩的喘息,看着一路跟随的月亮,全然忘了父亲的暴怒和心里的恐惧。多年过去,年幼时的记忆几近全无,唯有趴在姐姐后背看月亮的情景,却仍时时再现,成为童年最美好的回忆。
母亲的白发
在生女儿以前,我从未感觉到和母亲有多亲近。有些重男轻女思想的母亲,几乎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她唯一的儿子--哥哥身上。而对我和姐姐,却是严厉的近乎苛刻。我对母亲从未有过小女儿的亲昵,相反是冷淡甚至有些怨愤。有了女儿后,母亲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坚持搬了过来,日夜操劳照顾着大小三个人的起居。但无论母亲如何表现她的爱,我统统把它归结为对我以前感情欠缺的补偿,理直气壮地享受着一切。直到有一天,母亲解下围裙坐在桌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正一心一意给女儿喂饭的我抬起头来,赫然看见她的鬓角已有些许发白。看起来依然年轻的母亲竟然也有了白发!我一时没有反应,张着嘴愣住了,蓦地,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晚上,我第一次紧挨着母亲坐下,不自然地用手抚摩着她的鬓角,“妈,我给您拔拔白头发吧。”“唉,说老就老了”母亲把头略偏向我,亲热地靠在我的肩上。我扶着母亲的头,一根一根地拔着白发,母亲伸出手,轻轻搂着我的腰。从那一刻起,我才真正贴近了母亲,也理解了母亲。现在,母亲已不用再照顾我的生活,我却成了她最贴心的小棉袄,所有的隔阂与怨恨早已被爱代替,但母亲最初的那几根白发,却一直长在了我的心里,越来越浓,越来越密。
爱的红丝线
2003年,非典肆虐的那些日子,爱人所在列车往来的北京成了重灾区。为了尽量减少我和女儿被传染的可能,他执意搬出了家,重新过起了单身宿舍的生活,每天,只能用电话诉说着对我和女儿的思念,排遣着思家之苦。在他离家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情绪低落的我推车到地下室,赫然发现窗栏上系着一根红色的丝线,在夕阳下格外耀眼。我的心怦然一动,蹬蹬蹬急忙跑上楼,却只见到了母亲和女儿。母亲说,爱人回来过了,让母亲把女儿抱到阳台的窗边,从楼下看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晚上通话时,我说,你是在用红丝线告诉我一切平安,对吗,快回来吧,只要我们全家能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他笑了,说能从窗户上看看女儿的小脸,心里感到很踏实,很满足,放心吧,一定会平安地渡过这段日子。整整一个半月,窗栏上的红丝线多了一根,又多了一根。我难以想象,炎炎的夏日,爱人骑着自行车,戴着厚厚的口罩,奔波六十多里的路,只为在楼下看一眼女儿,看一眼家时该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十年过去,非典的阴霾早已烟消云散,唯有那几十根红丝线仍静静地躺在书桌里,耀眼如昨,诉说着那段逝去的岁月。
暗恋的幸福
有人说:“暗恋是一种无法解脱的痛苦,是在用无限的时间等待一个不可能的结局”。可我的感受却恰恰相反,三年暗恋,带给我的是令人心悸的企盼,是值得珍惜的回忆。从初中起,我便和他同窗共读,但直到高一,我的眼睛里才开始闪现这个其貌不扬,话语不多,沉稳得有些超出实际年龄的男生。他的英语特别棒,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让英语成绩总在及格线上下晃动的我敬佩又羡慕。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有意无意地瞄着他的身影,灵敏地捕捉着他的声音和讯息。偶尔与他的目光相遇,如逃避般急速低头的我自己都能感觉到面似火烧,心如鹿撞。青春期特有的敏感让他也觉察出了异样,每到吃晚饭的时间,他都会趁我后座同学回家的十几分钟坐过来,或是朗读当天的英语课文,或是“有意无意”地强调几处重点。当浑厚的男中音在耳边响起,从下课后一直在忐忑、期盼着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这十几分钟,成了高中枯燥单调的生活中最简单的幸福和快乐。“饭后十分钟”进行了三年,换来了高考他全班第一,我全班第二的英语成绩,却没换来两个人走到一起的缘分。年少的羞涩让我和他把这份朦胧深深藏在了心底,从未表露,毕业后更再无联系。再次相遇,已是十几年后的同学聚会。望着远赴南国创业成功、不再年轻却更加成熟的他,“饭后十分钟”立时在眼前呈现开来,只是,那时眼中跃动的波光已经平静,化作了此时的会心一笑,化作了对彼此的深深祝福……
女儿的吻
女儿出世的时候,个头太大,不得已做了剖腹手术,肚子上留下了一道蜈蚣盘曲的疤。一天,我和三岁的女儿在床上游戏嘻闹,无意露出了肚皮上那道丑陋的长长疤痕。小小的人儿突然变成了木雕泥塑,盯了足足有好几分钟,才“哇”地大哭起来,还一个劲地叫“怕,怕,虫子”,吓得另一个屋子里的母亲三步并两步奔了过来。人们常说“小孩子是越怕什么越看什么”果真如此。女儿在母亲的怀里抽搐着,小眼睛还一个劲地往我的肚子上瞥。我抱过女儿,指出那道疤,尽量用她能听得懂的话向她解释:妈妈的肚子里有以前宝宝住的小屋,为了早点见到宝宝,妈妈在屋子里开了扇门,把宝宝抱了出来,这条“虫子”就是妈妈给你开门后留在那的,它在那保护着你以前住的小床。女儿似懂非懂地听着,我让她的小手指一点一点的靠近那道疤。在我的鼓励下,虽然仍有些紧张和害怕,女儿仍慢慢地伸出小手,划过我的肚皮,用指肚一下一下试探性触碰着那条“虫子”,见“虫子”没什么反应,她开始慢慢地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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