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猎奇
苏米打开电脑,颤惊惊地坐下来。苏米侧耳听了听,细碎的雨点噼噼啵啵的砸在玻璃上,她听见似乎有一只夜鸟躲在某棵树的枝头上凄厉地鸣叫。这个深邃的风雨之夜,苏米独处在山水庭院小区三室两厅的房子,寂寞重重包裹着
苏米打开电脑,颤惊惊地坐下来。苏米侧耳听了听,细碎的雨点噼噼啵啵的砸在玻璃上,她听见似乎有一只夜鸟躲在某棵树的枝头上凄厉地鸣叫。这个深邃的风雨之夜,苏米独处在山水庭院小区三室两厅的房子,寂寞重重包裹着她,对恐怖浪子的期待自然应运而生。聊友恐怖浪子今夜又能给她带来什么更新奇的呢?
苏米一面欣悦的想着,一面进到QQ聊天室。
哪知恐怖浪子此时并不在线。失望陡然袭遍苏米的全身。苏米慢慢地慵懒地站起来,隔着睡衣,苏米用双手揉了揉自己还算坚挺的双乳,茫然地踱了两圈儿,走出书房,步下三级台阶,来到起居室。苏米忽然看见朦胧的客厅中间,仿佛立着一个黢黑的身影,身影正对着她,而面孔却朝向相反的方向,她听见黑影好像嘻嘻笑了两声,接着就倏地一下飞起来,一股冷飕飕的气团霎时扑到了额前。苏米的左手下意识地摁亮了客厅的吊灯。
呵呵,苏米自谑地笑了两声。
一切都是乏味的老样子,死气沉沉的布艺沙发、呆头呆脑的水晶茶几、等离子电视、多功能柜架……苏米轻轻摇了摇头,诅咒着该死的恐怖浪子,缓缓走到多功能柜架前,她拿起一根粉色的草莓味的“DJ”点燃,狠劲吸了两口,重新关闭了吊灯。苏米喜欢刚才那种有点恐怖的奇妙的幻觉,她期望那种幻觉能够在黑暗里再一次产生。她一点一点地巡视起居室的每个角落,然而没有,任何怪异的事情都没有再出现,留给她的只是静谧的房间,指间忽明忽暗的烟火,以及窗外噼噼啵啵的雨声,偶尔还夹杂着那只可怜的孤鸟的哀鸣。
一个真实的雨夜,空洞无聊的雨夜。
苏米将落地窗帘掀开一道缝隙,钻到宽大的阳台里,乌朦朦的夜空笼罩着采薇湖、翠婷山和依山而建的山水庭院,闪烁不定的灯火诠释着这个星球的生灵和文化,苏米欣慰地环视着她的天堂般的居所环境,可以说上帝毫不吝啬地垂爱着这个高知女单,它给了她香车,给了她阔宅,给了她贵族般的白领身份,给了她每天都无忧无虑,使她差不多拥有了现代文明的一切。当然上帝也曾给过她几个非常不错的男人,只是她自己都没有要,她最终选择了自由。
是的,自由多美!自由多爽!
譬如近二十几天来,如果有一个一成不变的男人每天都与她朝夕相对,共枕丝摩,难耐乏味且不说,她还能够和恐怖浪子做彻夜的聊天吗?还能够欣赏恐怖浪子做令人心惊肉跳的游戏吗?显然不能。结识恐怖浪子后,寡居的苏米就是这样,常常为自己的睿智选择而庆幸,而响指喝彩。
据恐怖浪子自己介绍,他是个纯粹的网络写手,专写惊悚恐怖小说,这对苏米而言,是个全然陌生的领域,苏米因此对他兴趣浓厚,尽管他说他的工作是如何如何的单调,又是如何如何的辛苦,苏米还是常常穷追不舍地问他,什么叫“上传”呢?什么叫“查榜”啊?什么叫“插牌骗点”啊?什么叫“注册马甲给自己砸票”啊?等等。苏米尤其对恐怖浪子别出心裁的“游戏”推崇备至,比如昨夜的杀人“游戏”,她欣赏过无数的魔术,电视里面的或真人表演的,但是那些似乎都比不上恐怖浪子玩得的更逼真,当恐怖浪子举着一把亮闪闪的砍刀,拖着一个橡皮女人来到视窗前的时候,苏米吓得跑到了高靠背椅的后面,她毛骨悚然地看着恐怖浪子,一刀一刀分解了那个橡皮女人。最后在恐怖浪子握着橡皮女人的手臂向她抓来,她张大了嘴巴,几乎瘫在了地上。
橡皮女人的手臂一直在滴血,简直刺激死了!
可是,既然是橡皮女人,怎么会流血呢?苏米一直觉得昨夜的游戏诡异得匪夷所思。
那只孤鸟又在哀鸣,鸣叫声尖利刺耳,恐怖,这使苏米不禁联想起墓地里那些游荡的青面獠牙的孤魂野鬼,她机灵灵打了几个寒颤。哀鸣声很近,像是在公寓前的湖边水岸,不对,比那还要近,仿佛就在某个房间里似的,啊!听上去像是在书房,可它怎么会跑到书房里呢?也许风雨声搞乱了听觉?抑或是执著的思绪……不管怎么,苏米必须要看看究竟。
苏米蹑手蹑脚回到书房。
光线昏暗的书房里,电脑正在进行着梦幻水族馆屏保,几条观赏鱼在珊瑚间慢慢地游动,音箱里不时传出轻微的哗啦哗啦的水声。简单的书房内,除了电脑设备,就只有一个书架。苏米贴在门口处,怯怯的目光在书架上下搜索,没有发现哀鸣的鸟,正狐疑间,刺耳的尖叫再一次响起来,苏米吓得双手拢住胸口。声音依稀来自窄小的窗口方向,苏米定睛朝那里仔细观瞧,啊,她看见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大约40厘米高的黑影正站在窗外。
那是什么,难道真是一只鸟?
苏米没敢开灯,生怕突然的光亮会惊跑了那只可怜的鸟儿,鸟儿的羽翼一定全被雨水打湿了,这样漫漫的风雨长夜,如果没有一个安全的栖息之所,也许它将被淋死。苏米不免滋生了些许怜爱之心,漫漫地朝它靠过去,离窗口越来越近了,黑影也越来越清晰,可它不像一只普通的鸟啊,普通的鸟儿哪会有那么大?再者,山水庭院虽然地处市郊,但毕竟还是城市,城市的夜空怎么会随便飞来一只巨鸟?难道是谁家养的,而不慎飞失的?
苏米来到了窗子的跟前,她缓缓地伏下身去,啊她看清了,真真切切的,那的确是一只鸟,不过也的确不是一只普通的鸟,它长了鸟的身体,却长着一颗候的脑袋,头顶两侧两簇羽领直立斜上,像耳或角一样,两只眼睛又圆又大,晶亮无比,可爱至极。苏米认出了它,她想起来,在我国南方有一种猫头鹰非常近似于仓鸮,那就是草鸮。草鸮的脸型很像猴子,因此很多人都管叫它猴面鹰。草鸮经常出没于坟场墓地,飞行时飘忽不定。
啊,难道它是来自于某处墓地?
猫头鹰也好,猴面鹰也罢,总之它们都属于鸟纲,鹗形目,科鸟类统称。据说鹗形目在我国古代是一种邪恶的化身,纯属不吉祥之物,但在古希腊神话中它却是一种爱鸟,古希腊人对它们非常崇拜,认为它们是智慧的象征。苏米才不信这些,不管是吉祥的,还是邪恶的,一向胆大,知识丰富,喜欢追求新奇、追求怪异的苏米,从来就不相信各种传说,何况眼前的鸟是那么的可爱,它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脑袋转来转去,幅度极大,足足有270°,时刻尾随者苏米的一举一动,像是在质问她,你想怎么样?
苏米太喜欢这只猴面鹰了,她决定把它捉进来,她扬起手,轻轻地、轻轻地旋开窗子的开关,缓缓地将窗子拉开一道缝,估计能够伸出一条胳膊的时候,她停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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