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破烂老板
翟光明每年用二十万元承包“三帮市”的破烂收购权,成了垄断三帮市的收破烂老板。《创业报》某记者前往采访他,他感慨地说:“我靠捡破烂起家。”说到这里,他太太走路有点歪斜地跨进门来,递给客人一瓶矿泉水,将一
翟光明每年用二十万元承包“三帮市”的破烂收购权,成了垄断三帮市的收破烂老板。《创业报》某记者前往采访他,他感慨地说:“我靠捡破烂起家。”说到这里,他太太走路有点歪斜地跨进门来,递给客人一瓶矿泉水,将一瓶放在她先生的面前。他开玩笑地接着说:“连我太太也是捡来的。”她太太听后,低下头“吃吃”地笑。八年前,他从粤北山区只身来到海南岛,想靠自身的能力和十八般武艺挣饭吃。他懂得农活,犁田、耙田、插秧、割稻,样样精通。他原是生产大队的手扶拖拉机手,会开也会修理手扶拖拉机。在中学读书时,他是学校“红医班”学员,懂得中草药、针灸和按摩。
可是,在家乡这个贫困山区,因为缺水,十年九旱,挣到一碗饭吃都有困难。家有两兄弟,他是老大,都过了四十岁,因为家里穷,娶不起媳妇。他的父母两位老人,天天念唠,要给儿子娶媳妇,直至他们先后过世,也没有看到儿媳进门。
听说海南改革开放,各项事业都发展,需要劳动力多,比较容易赚钱。他与兄弟商量,凑足车费,到海南找工作。与弟弟告别时,他对弟弟说:“等我赚到钱,才给你娶房媳妇,传宗接代。”
因为有老乡介绍,他先到海南省西南端的曙光农场落脚。开始,替农场挖橡胶树洞,实行按件计酬。挖一个树洞,长、宽和深度分别是四十厘米、四十厘米和六十厘米,可以得到三角钱的报酬。
他今年四十五岁,年富力强,有的是力气,第一天就挖了一百多个,平均每天挖一百个以上,第一个月就拿到一千元的工钱。他觉得在这里钱还是容易挣到。在他们那里,干一年到头还没有见到这么多钱呢!
他上街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一个废品收购站。虽然是改革开放,但本地人思想上还不是十分解放,捡破烂的人比较少,大部分捡破烂的人都是从外地来的。其中,有一位是他的老乡,和他攀谈起来,老乡告诉他:“捡破烂的收入不错,如果运气好的话,一天可以收入二三百元。”他觉得,破烂天天可以捡,挖橡胶树洞并不是经常有。因此,他经常留意捡破烂的行情。
曙光农场第一队有一部坏了的手扶拖拉机,扔在队部。他听人说,已经报废二三年了,有些零件也被人偷走了。他是拖拉机手,对拖拉机有感情。有空的时候,他就跑去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这部拖拉机主要是发动机坏了,但可以修好。只要配上一些零件还能使用。
他探听这部报废的手扶拖拉机卖不卖,要卖多少钱?队长说:“当破烂卖,五百元。”他觉得合算,领了工钱后就将它买下来。请工友们帮他将报废拖拉机,推回他住的工棚边,有空就自己修理。不久,他将拖拉机修好,可以开动了。
种橡胶的季节过后,农场没有其他工可以做了,他就自己开着手扶拖拉机去捡破烂。他沿用这部车的老车牌,没有办驾驶证,但捡破烂走的都是乡村,有关部门没有注意到他。他沿途,除自己捡废铁、废纸皮、废矿泉水瓶之外,有时也将车开进村里,与村民们收购破烂,将一件两件的废品集中起来,送到废品收购站去收购。
经过一个月的估算,除了成本,他一个月就赚了三千多元,他大喜过望。如果再干二、三个月,就可以凑足一万元,寄回给弟弟娶个媳妇,了却父母和自己的一份心愿。
不论寒暑,只要不是刮大风,下大雨的天气,他开着拖拉机,走乡串村捡破烂,收购破烂。他头戴破草帽,开着破车,车上装破烂,他想起几年前看过的电影《济公》。
电影的主题歌的歌词是:“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他觉得和自己目前的处境相似,他边开车,边学那个曲调唱:“车儿破,帽儿破,车上的破烂破……”自得其乐。
年底,他凑足一万元,汇回家乡给弟弟,让他找媳妇。弟弟找到媳妇后,打电话叫他回家参加婚礼。他告诉弟弟:“过年是捡破烂的旺季,我就不回去参加你们的婚礼了,祝你们幸福!”他再给弟弟寄去二千元,作为办婚礼的费用。他总算了却了父母的遗愿和自己的一份心愿。
日子过得很快。翟光明闯海南已过去了三年,他开着自己的“专座”手扶拖拉机捡破烂,除每月接济弟弟外,存下了几万元。他是一个本份的人,懂得钱来之不易,不象一些所谓“老板”一样,手中有了两个钱就花天酒地,吃喝嫖赌。
有些“皮包老板”,还生着法子从银行贷款,几方共同分赃,挥霍浪费。他们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还款是下一辈子的事。”海南不是有一批又一批的老板,显赫一时,昙花一现,如今都“落花流水春去也”!
翟光明除了抽水烟筒外,没有别的嗜好,从不赌钱。他认为:“赌钱不是输就是赢,他不想赢人家的,也不想将辛苦赚来的钱输掉。”他的那些工友们都骂他是“死人头”。
他今年已经四十八岁,开始谢顶。长得宽额头,窄下巴,秃眉毛,高鼻梁,宽嘴巴,看起来相貌不是那么显眼,但身体壮实,有一身力气。虽已近五十岁,尚未尝过女人的味道。知道他有几个钱,那些拉皮条的,带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送上门,都被他拒绝。赚不到他的钱,那些人就骂他为“太监”。
他有自己的想法,经过几年的闯荡,他开了眼界,他瞄准了废品收购这个含金量相当高的行业,准备大干一番。他认为,吃喝嫖赌不是干事业的人所为。他通过各方面的关系,烟开路,酒搭桥,老乡帮,送人情,将曙光农场在公路旁的十亩荒地承包下来,自己办了一个废品收购站。他打出自己的招牌:“光明废品收购站”。
通过几年的捡破烂和卖破烂,他已摸到办废品收购站的各种情况。他先与公安部门搞好关系。他不能把废品收购站变成“销赃”站,特别是不能收购那些偷来的国防电缆以及重要器材,但是有时也防不胜防。
现在吸毒的“瘾君子”比较多,他们偷到东西,送到收购站,就可以换上钱,去买毒品。如果与公安部门的关系搞不好,经常光顾你这个站,那就别想做生意了。因为与各方面关系搞得好,他的废品收购站几乎成了“免检”收购站了。
他从捡破烂出身,懂得捡破烂人的心理:一是称要公平,二是计价要合理,三是不属违禁品,随到随收,四是当场兑现现金。由于坚持这四点,加上他有一帮“破烂友”的捧场,收购站生意兴隆。
收进来的破烂和外调的废品,数量都是巨额的。由于业务较多,工作量大,他的弟弟翟光才和弟媳符珍带着一个可爱的儿子来到收购站当帮手。除此之外,他还另外雇五个工人帮他打包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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