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冷有没有合适我的鞋
美丽与哀愁,我的耶路撒冷诗人说:上帝给了世界十分美丽,九分给了耶路撒冷;上帝给了世界十分哀愁,九分给了耶路撒冷。犁巍就是我们学校的耶路撒冷。犁巍的脸够标志,犁巍的眼神够忧郁,不正是一个骑着白马的耶路撒
美丽与哀愁,我的耶路撒冷诗人说:上帝给了世界十分美丽,九分给了耶路撒冷;上帝给了世界十分哀愁,九分给了耶路撒冷。犁巍就是我们学校的耶路撒冷。
犁巍的脸够标志,犁巍的眼神够忧郁,不正是一个骑着白马的耶路撒冷王子。
从小,我们家老太太就每天给我讲灰姑娘的故事,灌输拜金思想和空想主义思想。而如今,我那正步入更年期的老太太掐着我腰上的五花肉,恨铁不成钢地说,我们家是等不到有人送水晶鞋来了,你要是看上了,就自己穿上鞋去追吧。
我眉清目秀,就算跟大家闺秀搭不上,也算小家碧玉一个,痛心疾首的是,我体重不曾下过110斤。也减过几百次肥,但每回都只能坚持七天。我的人生基本上由“减肥中”和“正准备减肥中”两个时间段构成,现在还要为犁巍建立一个时间段。
我决定执行老太太的指令,全力攻陷这座城池。
我穿上一身纯白的连身裙,有些紧,就憋一口气将就下吧,只是脚上这双穿着嗷嗷不舒服的高跟鞋折腾人。晃到犁巍面前时,我已经憋成一只煮熟了还嘶牙咧嘴的螃蟹了。
他瞥了我一眼,没搭理,真有个性。他那帮兄弟在旁边吹口哨起哄,真是没素质,吹什么吹啊,没见过大一号的螃蟹啊。
我一瘸一拐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岑森骑着自行车,突然冒了出来。
“大婶,肚子几个月了?孩子爸呢?哥帮您收拾他去。”
“滚,本小姐心情不好,没工夫揍你。”
他盯着我脚上别扭的高跟鞋,似有所悟:“还真遇到王子了?可别怪我没告诉你啊,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可能是唐僧”
我一脚就踹了上去,废了我那双烧钱的鞋,也废了岑森那宝贝车。
因为岑森,我相信有轮回这一说,我肯定是上辈子欠了他的,这辈子要饱受他的摧残。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也算青梅竹马,按他的话就是,看着我从小气球变成大气球。他知道我爱做梦的劣根性,直截了当毁灭我的梦:“你这样子大一号的灰姑娘,就只适合青蛙王子。”
真是不招人喜欢,想想当初怎么就有一帮子小丫头沦陷在他那小鼻子小眼睛上面,我活到这把年纪,都还没见过情书的影子,而现在又落在犁巍手上,就更别想了。
恋爱中的女人啊,你的名字叫贱
我固执地相信,除非犁巍喜欢男人,否则他一定会爱上我的,只是个时间问题。于是,我每天踏着双高跟鞋,去他们班站岗放哨,整个一御用保安。
“你干嘛老是跟着我啊。”
“看着你啊,免得你跑了,你是我的,我势在必得。”我看着这张动人的脸,笑得花枝乱颤。
耶路撒冷忧郁的眼眸里那道高高的墙,似乎有松动的迹象。
终于,在我的脚丫子把高跟鞋磨得合脚的时候,他决定荣升我为御用保姆,把一堆脏衣服扔我手里,我心里一亮,这事成了大半了。我第一次洗衣服洗得这么开心,哎,恋爱中的女人啊,你的名字叫贱!
但是正如爱玲奶奶所说,一个女人,再好些,得不着异性的爱,也就得不着同性的尊重。女人们就是这点贱。比如这两个丫头,竟然敢指着我来咬耳朵。
“那就是粘着犁巍的肥姐,就她那样子,手臂都比我大腿粗,难怪犁巍从来不牵她的手!”
“就您两位身材好啊,尤其是那胸怀真是坦荡荡!”哼,飞机场有什么好得意的,我掐了把手臂上的肉,为这个不牵我的手?本小姐肉是可以减下去的。
为了犁巍,我开始狠心减肥,熬到第八天的时候,我眼睛所到之处,全部幻化成米饭了。真是已经修炼成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姐姐了。
“那也是神仙姐姐被打肿了脸。”岑森抓着一个鸭腿,晃到我家来炫耀他的吃的,那嘴脸真是欠抽。
我盯着电视机,无视他,他一把抢过遥控器换台,NX台在放《游龙戏凤》,刚好到谷子地大哥深情款款地说着,真正爱你的人是不会计较你的身材的。
他那小眼睛瞥了我一眼,这小子是故意的。
我撑着我那虚弱的成就,来到犁巍面前:“你有觉得我哪里不一样吗?”
他盯了我30秒:“你鼻毛出来了。”
真幽默啊,我挤出一丝笑容,转身的时候,泪水顺着脸颊流进嘴里,又苦又涩。
饥饿的人,脑子特别清楚。我这只是该死的单相思。
黄昏的树影拖得再长也离不开树根,我无论走得多远也不会走出你的心。
我破罐子破摔了,下馆子,吃得那个叫舒心,喝得那个叫畅快,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最后,一个电话,岑森就来了。
撩人的月色下啊,应该谱写一曲多么浪漫的恋歌啊,怎么是岑森背着我呢?真是破坏意境。
我趴他背上,眼泪就噼里啪啦砸在他的衣服上,嘴里跟他嘟囔,“还是你好,嫌弃也会直说。”
“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
“你不嫌弃我,那你负责回收好了。”
“好啊!”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仿佛听到豆苗发芽、窜生、开花的声音,一气呵成。瞬间,我脑子冒出一个词,情窦初开!
我抬起脑袋,看到月亮有两个,真是喝高了,脑子失灵了。
回家后,我就上吐下泻,闹腾了好些天,我还真掉了几斤肉,岑森天天往我家跑,伺候我跟伺候他们家祖奶奶似的,我还真怀疑他是不是老早对我就居心不良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们俩这样,真像乱伦。我盯住岑森那小眼睛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话:“咱俩可不能乱伦啊!”更何况,我那点小心思还胶在犁巍身上呢。修养期间,我在日志里贴出一句特文艺特煽情的话:黄昏的树影拖得再长也离不开树根,我无论走得多远也不会走出你的心。
没几天,犁巍竟然主动来看我了,说:“都是我不好,咱俩重新再来吧!”
我都想看看今天晚上太阳会不会出来,这样的情景,我幻想过无数回,但是此刻我却没想象中高兴,甚至连耶路撒冷那张秀色可餐的小脸蛋,也不能让我集中精神。就像是退潮的大海一样,波涛汹涌逐渐消失,脑子里闪现的,却是另一个人的脸:小眼睛,单眼皮,眼里眉梢总是些兴味。
我赶紧甩了甩头,怎么在这个时候想到了岑森,大概是因为拉坏肚子了,顺便荼毒了脑子的缘故吧。
棉鞋再难看,只要合适了,也能在不期然里蔓延出春天。
我想,我这种良家妇女,还是安分的谈恋爱吧,咬咬牙,把脑袋里晃悠的脸蛋清理清理埋地底下去。可是眼前这是什么状况,谁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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