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妈妈遇上爸爸
1979年夏末,23岁的妈妈遇上了她的心上人——我的爸爸。都是花一样的年纪,看看那时的照片我能够感觉到,妈妈和爸爸是那样的般配。只是,那时妈妈家里已经给妈妈定了亲,男方在城里的国营单位上班,家境富裕,
1979年夏末,23岁的妈妈遇上了她的心上人——我的爸爸。都是花一样的年纪,看看那时的照片我能够感觉到,妈妈和爸爸是那样的般配。只是,那时妈妈家里已经给妈妈定了亲,男方在城里的国营单位上班,家境富裕,而且那个男子对妈妈一见倾心。没遇到爸爸的时候,妈妈心里想着:“一个农村姑娘,能够嫁给这样的人家,也算是好的了。”只是,爸爸的出现,扰乱了妈妈的心。是啊,爸爸那样优秀的男子,怎么能让妈妈不动心?
可是,爸爸的心思是怎样的呢?妈妈不敢确定。虽然爸爸对妈妈很好,看妈妈的眼神很温柔,但是他对一同工作的其他的女孩子也很好啊。“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呢?”妈妈每天晚上都在为这个问题伤透脑筋。终于有一天,爸爸在一个上午找到了妈妈。
“你去赶集吗?我有自行车,可以载你去。”爸爸微笑着问妈妈。
“啊?好啊……”对于爸爸的热情邀请,妈妈不由自主地点头同意,完全没有看到那天起了风。
两个人去的时候正是顺风,一路上有说有笑,妈妈看着爸爸宽阔的后背,心里甜蜜极了:“真希望我是唯一能够靠着这后背的人。”
爸爸当时也很喜欢妈妈,只是不确定妈妈的心意,所以就借这次赶集单独把妈妈约出来。两个人在集市上逛了半天,只买了一捆大葱回公社了。回去的路上,两个人走得就有些艰难了,风迎面吹来,爸爸骑了十分钟就有些气喘了。妈妈听了心疼:“风太大了,顶风骑自行车不行,咱们下来走会儿吧。”
“不用,……一会儿就到了。”爸爸不服输地说,但是声音已经有些底气不足。
妈妈也不管他怎么说,一跳就跳下了自行车。爸爸察觉到了,回头看了下,也下了车子。两个人静默着走了有几分钟,爸爸抬头看了看妈妈,微笑着说:“你,还没有对象吧?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呀?”
妈妈忽地乐了一下,抿了下嘴唇,说:“是呀,你给我介绍个什么样的呢?”
“像我这样的行不行?”
“行呀。”
爸爸笑了,笑得很开心,一手扶着车把,一手去牵妈妈的手,妈妈稍稍挣了挣,没挣开。环顾一下周围,便由着爸爸牵着走了。
快到公社的时候,妈妈突然挣开爸爸的手,低声说:“我走了,让人看见多不好。”爸爸没有说话,微笑着看着妈妈急急忙忙跑走的背影。
妈妈终于决定向舅舅摊牌。抽了个空,妈妈骑自行车回家,半路上竟然遇上了她订亲的对象。
“是你?有什么事吗?”妈妈有些尴尬。
“我只想问问你,我比他差哪里,你怎么会喜欢他?”那个男子有些不甘地说。
“你都知道了?”妈妈说得有些低声。
“我们都已经订亲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男子的声音有些恼怒。
“可是,我们还没结婚。是我对不起你,当初我以为我会嫁给你,可是现在我有自己喜欢的人,请你原谅我。”妈妈平静却坚定地说。
男子盯着妈妈看了几分钟,猛地扭转头,骑上自行车绝尘而去。
回到家,迎接妈妈的是舅舅严肃的神情。将舅妈支出房间,舅舅在妈妈对面坐下:“说吧,你怎么想的?”
“这么说,哥,你都知道了?”妈妈看着舅舅,平静地说。
“妹妹,咱爹娘走得早,你和我从小相依为命。做哥哥的只想让你有个好家庭,过上舒服的日子。你可别糊涂啊!你说你亲都订了,怎么能又和别人谈对象呢?再说,那个人有什么好?家里穷不说,听说他娘也厉害得很,你去了不是找罪受嘛!”舅舅说着有些哽咽。
妈妈眼角也有些湿润了,但是声音是坚定的:“哥,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想和我喜欢的人在一块儿。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块儿过日子,那样就是天天吃香喝辣,生活又有什么意思?我要嫁的是他,不是他娘,要和我一起生活的也是他,不是他娘。我管他家里人干什么?!”
舅舅有些怒了:“好!你长大了,什么事都自己能做决断了!那你就自己去了断你订亲的事!我可没脸去跟人家说!你还要我在村子里丢尽脸吗?!”
舅妈在院子里听见声音不对,赶紧跑进来对着舅舅低声呵斥:“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大声害怕别人不知道怎么的?!”
“都这样了我还怕什么?!反正全村子都知道了!脸都没了我还怕什么!”舅舅听了舅妈的话更恼火了。
舅妈摇摇头,叹了口气,刚想要去劝妈妈,妈妈一扭头跑回自己屋里哭了起来。半晌后,妈妈猛地坐起来,使劲擦干眼泪,打开床边的柜子,从中取出一个大红包袱,包袱里面是订亲时男方送来的的所有东西:绸缎,衣裳,首饰和彩礼。妈妈查看了一下,重新包好,挎着包袱走到院子里。将包袱捆在车后座上,自己骑自行车出了门。身后传来舅妈的高呼声:“妹妹!你这是干什么去呀?快回来……”
一路疾驰,竟然很快到了订亲对象的家。妈妈将车子停好,双手抱着包袱站在门口,却不知怎样进去。正在踌躇间,大门开了,那个男子走了出来。妈妈一看,忙迎上前去。男子看着妈妈这样,倒是愣在原地了。
“那个……呃,我想我们既然不能结婚了,这个应该还给你。”妈妈有些紧张地说,同时将包袱塞到男子的怀里。男子就机械地用双手抱着包袱,还是愣愣地看着妈妈。
“你别这样,以后你一定会找到一个比我好很多的女人。那个……我走了。”妈妈有些不自在,转身就去推车子。男子突然醒了一般,过去把包袱放到妈妈车子上:“这些东西我不要,就当我给你的结婚贺礼吧。”妈妈一听这话愣住了,但是转瞬间又把包袱还了回去:“千万别这样,是我对不起你,你别记恨我就好了。”妈妈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骑上自行车走了,骑了一会儿,回头看看,那男子仍站在那里,手里抱着红得刺眼的包袱……
回到单位后,妈妈等了好几天才见到爸爸。原来爸爸回家呆了几天。可是见面时爸爸的第一句话让妈妈心头一急。
“我娘在家里给我订亲了,让我回去看看,所以才走了这几天。”爸爸平静地说。
妈妈的眼立刻涌上泪水,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只是干瞪着爸爸。看妈妈这样,爸爸也有些后悔了忙说:“我还没说完呢,我都有你了,怎么可能答应订亲呢?所以我回绝了。”
妈妈这才长出一口气,眼泪也掉了下来,一边用拳头捶爸爸,一边哭着说:“你怎么可以跟我开这样的玩笑……”爸爸忙借机将妈妈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她。过后又认真地说:“虽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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