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语·前尘(08)
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不然,我说:“男儿无才不立,女子无才不美。”小家碧玉如泉流清可,大家闺秀似芙蓉粉艳。无才,则前者无韵,后者脂腻。难以刚中带柔,媚中带娇,颦轻笑浅,恩眸怨睫,似怜非怜,如傲非傲,
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不然,我说:“男儿无才不立,女子无才不美。”小家碧玉如泉流清可,大家闺秀似芙蓉粉艳。无才,则前者无韵,后者脂腻。难以刚中带柔,媚中带娇,颦轻笑浅,恩眸怨睫,似怜非怜,如傲非傲,弱柳扶风,烟锁深院。明月千里,其白无邪;青天泽润,圆蓝入渊。悲哉!论才识,几乎全都暂借给了书本,自从得了“扁舟计”,苦不思蜀,丢了债务,索还无功夫。初中三年所花所得,顶不过五年级时的半年,高中三年最多也只值一年。彼时,记忆中是没有分秒概念的,没日没夜。所以我向往建国初期的那种热情高涨,今日若仍有那种爱国情怀,则所有的预计年限可缩小三分之一。资本家所见的共产奇迹,只因同心系之。可怜今朝喽。经济已直属人心向背,思想教育不当太死,十二、三岁是最易干扰的年龄。则怎么行,怎么做,不须我言了,不惟关乎国,人亦当惕之。岔了话题了。说到“没日没夜”,之后是:若非因内心痛苦找忘却,而荒废了学业,今日我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则我的心愿,是有七成把握能实现的。可惜,丢了奇迹。固然,思想如此发展是历史常见的定式。以我今日“品味人生”而言,我更偏于选择思想的自我丰赡,即今日之落拓模样。现实中,学富五车,还有千车万车搁着,只有内心充盈,即已包罗万有。所以终日埋头的,充其量是个书蠹,只有不时仰观的,才可能达到平和。古贤人者,如苏轼,我爱的是他的人生,然后才能有作品可谈,否则,再佳也只能是俗品。一个历尽沧桑的老翁,一个才高八斗的学士,我更重于前者,偏于思想性的。所以对佳人之求,会有矜傲五分,才情仅得三分。
不要误会,仍是曰“才”。思想是弥天大伞,若无足够的才情作柄,是撑不起来的,三五分账勉强要得。
顾影自怜,折花伤叹,明心一盏,人海茫茫。成绩佼佼者,引带而处的思想,牵系到人品能力,只道个勤奋刻苦过,可毕竟一斑,虽少有瓜葛,未必能面面俱到,即使能,虽可算千里挑一,最多十有一人可至二类最优。毕竟,不同层次,不同性质。达人自达,内敛无形,又杂于万象,即使真有奇缘,却极难一眼洞悉,因此遗恨,遂使弦断无人听。(为何如此妄断?依据自思之。)
内外不调,伞小柄大,就会恃才傲物。对于这种人,若能秉大气懂得欣赏,都是些很好笑、很可爱的人物。针锋相对,而又置心事外,你会发现全是些淘气的小孩。顽皮发嘎,是偏激之人,也易为人戏弄。
本来第二段就应入主题,但每一起笔都成一个话题,延伸无限,又可沟连另一话题,故不自禁扯了一番。(此句又可联想到什么?)
悲哉!论才识,我是自叹弗如。自我一落千丈,她却折桂全级。我更爱她的文才,深记初一团课时的“非笨鸟先飞”论,后高三信笺款渡,更觉她所读之书,足抵我的五倍,且涉猎极广。自然,我自认读书太少,长思过多,故得此果。
已写了好些言语,却形式如一。看的感觉我不太清楚,但写起来却很累。不新鲜,难免就疲乏。试想人生总是在重复,我就害怕。所以游戏笔墨之余,也游戏人间。因而,先弄幅“正经八百”的对联:
笔墨传情,点金睛,叶公好;
嫦娥射日,寻彩石,杞人忧。
其中颇有精微好笑之处,只是意境不佳,词语不贯。正经处,有音、形,前后相承,两典同射,暗喻;不正经处,就是游戏笔墨与人间了。下句可作一个离谱的故事:话说月里嫦娥终日无事可做,寂寞难耐,忽一日心血来潮,想到金乌殿掩没了她广寒宫的光芒,抢了许多香火生意。越想越对,越想越来气,忽灵光一闪:“诶,昔羿大哥没有一网打尽,遂留下如此孽根。嗯——,嘻,我何不……”于是下凡找她的羿大哥。谁知天上一日,地下十年,她的羿大哥早就尸骨无存了。求人不如求己,对,就这么干。又寻来宝弓,觑得亲切,“嗖”的一声脆响而去。嫦娥满心欢喜,以为自此无忧。谁料她本女儿人家,虽已成仙,道行却不够,因而力道有失。只见那神箭一偏,撞在天角。惨!惨!惨!天竟掉落几小块东西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突然变故,吓得嫦娥一脸苍白,急得团团转。这一切被一个杞国人所见,吓得呆了眼。许久,心中一阵叹息,对嫦娥说:“昔女娲炼石补天,仙子何不一试?”嫦娥一听大喜,忽又叹息:“怎奈法力不够。”杞人又曰:“传说当年五彩石有剩,只不知藏于何处,仙子不妨寻来。”嫦娥本无计可施,只得言:“此计甚好。”白光一闪,没了踪影寻她的五彩石去了。自此,遗下杞人,“她到底行不行?”忧心不已,不知哪天天就塌下来了,怎么办好呢?终日茶饭不思了。邻人见此,嗤笑:“好端端的天怎么会塌呢?此公之忧,甚是荒唐。”不多久,杞人畏葸思竭而死,“杞人忧天”遂传遍天下。道路之人怪曰:“天下竟有此公,其痴如是。”却没人知道其忧之源。至于嫦娥到底找不找得到五彩石,没人知道,更没人过问。不过今日天仍未塌,大概早已寻得,回她的广寒宫,自此烧香礼佛去了。(罪过!罪过!事实上我对婵娟姑娘很敬重的,且敬胜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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