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诉说

老柳诉说

麻酥酥杂文2025-09-16 02:21:01
水走了,老柳树蔫了,象征生命的绿色淡出了,退成青色了,枝叶黄了,枯萎了,真的枯萎了。干枯的老柳树泛着黑色,树干是黑色的,树杈是黑色的,光秃秃的树干,倔强的把自己仅剩的枝杈无奈的身向天际,似乎在呼喊,证
水走了,老柳树蔫了,象征生命的绿色淡出了,退成青色了,枝叶黄了,枯萎了,真的枯萎了。
干枯的老柳树泛着黑色,树干是黑色的,树杈是黑色的,光秃秃的树干,倔强的把自己仅剩的枝杈无奈的身向天际,似乎在呼喊,证明还没有死,还活着。风,在吹着,裹挟着无尽的黄沙在吹着,带着响声,带着沙砾,括打在老柳树的身上。
好多年以前,沙还是土的时候,固定在自己的位置上。土上是草,哪怕贫瘠,草原上春风吹来的时候。还能发出嫩嫩的绿芽,只要雨水得意,那还是一片嫩绿的草场,吃草的牛羊,贪婪的啃噬着它们,一口又一口,留下深深的创伤。
土与草,有气无力的抗争着,次第留下自己的疤痕。人们不顾贫瘠的土地,牛羊不顾减少的草场,数量在增多,无序的递增着。白色过后是黄色,令人匪夷所思的黄色。
草原的恩赐,上天的垂怜,生活的资本,一切在那么不经意间消失了。河渠改道,水流无际,村头上的那棵老柳,在诉说着一切。水走了,生命远离了,地上地下的水,走了,生命之源告别了。于是,老柳树干枯了,干枯狞笑着,笑对人们的无知。
风来了,吹走了土,风来了,刮来了沙。风吼着,吞噬着草场,风来了,扑向那毫无遮挡的人们。人们在风的面前退缩了,败退了,眼睁睁的看着,看得眼在滴血。牛羊走了,带着迷眼的风沙走了,人走了,带着无限的遗憾走了,一切,希望,都被风吹走了。
草,是牲畜的生命,水,是人类的源泉,本应该是共生共存。近似光秃的草场,风沙淹没的绿洲,说明了现实的存在。离大漠近了,看得见胡杨了,村头干枯的老柳以自己干枯的枝杈,遥望胡杨的干枯。
胡杨傲然的挺立着,这可是它千年以后的模样!诗人赞美它们,图像捕捉它们,世纪的轮回,造就了大漠夕阳,真可怜它们,真的可怜它们,为什么生命之光不降临它们身上。赞美,那是诗人的事情,那是对无奈的畅想。
干枯的树杈,揭示对生命的渴望,有谁知它心,伸向天际的手,在呼喊着辉煌的回归,在期待着生命的轮回,诗人赞美的是沧桑,图画里震撼的美,还是沧桑。谁能知道,它嘲笑镜头对准它,还带着不平的委屈。昏鸦落在干枯的枝杈上,黄土卷了起来,露出了下面的古道,还有瘦马吗?真的没有看见。
人们痛定思痛,终于,把水引来了,生命来了,可爱的家乡回来了。人们又搬回了老家,搬回了老柳树的旁边。柳树在经受了水的滋润后,奇迹般的返青了,又长出了嫩叶,长出了枝条,就像清朝后期老者的半截儿发梢儿,在轻轻的飘动。
孩子们不再失学了,不再戴着可怜的帽子了,人们回到了从前生长的地方。柳树已经发芽,远方的胡杨在晨曦晚霞中也显出了美丽,因为它看到了美丽的回归,哪么不是胡杨自己。因为水的滋润,因为人类的善待,河流在向大漠深处浸润,草在长,花在开,老柳树笑了,伸向天空的手臂,在祈祷,其实地下已经湿了,它已经感受到了。
枯的本意,木已作古,其实枯木逢春已经不是想象,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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