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里,那些潮湿的记忆

春夜里,那些潮湿的记忆

截教散文2025-05-10 01:19:27
写给母亲二月初二的生日……——题记那些看似零乱的记忆,实则是被一根丝牢牢地串着:那就是亲情,那就是母爱,那就是托起你人生的大山,那就是每当想起就模糊了泪眼的过往……常常,春夜里我爱把头搁在扼腕的手臂上
写给母亲二月初二的生日……
——题记
那些看似零乱的记忆,实则是被一根丝牢牢地串着:那就是亲情,那就是母爱,那就是托起你人生的大山,那就是每当想起就模糊了泪眼的过往……
常常,春夜里我爱把头搁在扼腕的手臂上,用逐渐模糊的眼神,去辨认那些自己曾经走过的旅程、风景、和人群。
我知道,自己已经不习惯用文字或者言语,记下在时间上离我很近的东西了,这令我很慌遽。但值得安慰的是,我还可以越过这些离我很近的东西,去探望那些终将远离的时光。这样的感觉有时候很奇妙,明明你就坐在灯下,喝着茶,听着音乐,看着书,抬眼却会看到另一个我——正在那低矮的老屋里,或是在老街的石道中蹒跚着向前,好象目光笔直,却没有丝缕很认真仔细的模样,手里是空的,摇摇荡荡的。那个我,是几岁?五岁或者更大点,八岁吧。
 春天,绿成了一汪海。每个人,都是这绿波荡漾中的精灵。我那驼红的小脸上,写着许多的兴奋和茫然。
母亲身后跟着我们几个小兄弟,走进了菜地,她要我们在菜畦上拔扯菠菜中夹杂的小草;母亲臂挎竹板篮,趁着春雨后天晴时,走在前面引领我们爬上小山坡,到沙土杂草间拾捡“地田皮”;学着母亲的样子,走进刚出春芽的蒿草中,掐断“甜菜头”那些嫩嫩的野菜苗。
炎炎的夏夜,街坊邻居常常一家家喜欢用竹床、木板、房门搭成连铺,睡在露天乘凉。我们这些小孩子就会在这连床上跳过去,穿过来,玩辛苦了,个个横七竖八、赤条条地睡熟了。母亲总是手拿着蒲扇,为大的扇凉,给小的赶蚊。当困得睡了,扇子从手中落下的声音惊醒了她时,又去逐个地为我们驱蚊扇凉。夜深了,母亲怕我们被露水浸凉,又把睡熟的我们一个个地背进屋里。
寒冷的冬夜,在母亲的怀里睡的是小弟。她的脚头总是我与四弟。我喜欢抱着母亲暖和的小脚睡,母亲用她的身体温暖着我们兄弟……
小河岸边,母亲挑着两大木桶水,用粗糙的手拉着我,吃力地爬上街头的陡坡向家行走着的景状;油灯下,母亲一针一线的为我们缝补着衣裳的背影;气恼中,母亲用树枝条抽打着不愿上学的小弟的影像;泪眼里,母亲为不谙事理的幺弟与比他小几个月的侄儿打架,在恼怒的大嫂吵闹后,母亲伤心痛哭的场景……
眼前时隐时现的是那老房屋的角落里,静静地躺着母亲为我们缝补衣鞋的碎布针线篮;飘渺可见的是那老屋的厢房中,默默的架着母亲为我们碎米磨面的沉重的石磨。
此刻的我,多么希望着再能有机会为我的母亲穿一次针线啦,也妄想着再为我的母亲在石磨的磨担上帮她拉扯一把呀。可是不能了,她已经离我而去,离我而去了二十多年了。
春夜越来越深了,那些逾见逾远的记忆在模糊,在回想的时候这些记忆更加潮湿了:它潮湿着我的双眼,使我的眼眶充溢着泪水;它潮湿着我的心田,浸得我心底阵阵疼痛。那些曾经在匆匆流逝的时光中,渐渐泛黄、陈旧,犹如相册中一张老照片,嵌入了我的心湖之底,也潮湿着我曾攀爬翻越的人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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