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哀伤

遗憾的哀伤

昼夜兼行散文2025-05-26 18:12:00
最近看报,惊闻中国教育家孙起孟于2010年3月2日逝世,感慨不已。中国的饱学之士正在日渐离我们远去,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们的离开的步伐,太快,太快,以致一条类似东非裂谷带的距离横亘在文学之道上。江上代有
最近看报,惊闻中国教育家孙起孟于2010年3月2日逝世,感慨不已。中国的饱学之士正在日渐离我们远去,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们的离开的步伐,太快,太快,以致一条类似东非裂谷带的距离横亘在文学之道上。江上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终成古话。导弹之父钱学森临终憾言:中国创新型人才太少,高顶科技发明和其他国家相比逊色多了。中国的教育,似乎陷入了一种固定为分数而战应试模式。大学以前的学校教育,基本为了高考而准备。中国的高考制度严重限制了人的新思路,大学的社会化进程消耗了学生的大量精力,无法全心顾及难得的文化学习。
潮水退去,只是为了涨潮的辉煌。而大学问家的离去,却成为民族之大悲。悲前人之亡,哀后世之堕。
中国文化的精粹,博众家之所长,扬名族之大义。古老文化沉淀着雄伟的紫禁城,宏伟的长城,柔情的西湖等。诗经为现代人再一次揭开神秘的面纱时,却显得苍白无力。章祖安曾说:钱钟书是我国最后逝世的一位国学大学,自此以后已经不可能再有文学大师,因为时代不同,年轻人已经失去“沉潜”二字,国家原典也太厚重了。钱钟书,博学多能,兼通数国外语,学贯中西,在文学创作和学术研究两方面均做出卓越成绩,高明见识,他是一个全才,既是一名大学者,又是一名大作家。他以学问之广博、思维的深刻、反应的敏捷、悟性之高、记忆力之强,令人叹为观止。
当我们把国学大师摆在世界文豪之列作比较时,显得信心膨胀。无可厚非,中国地大物博,人道精神享誉全球。然而中国本土却从来没有人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当我们恃着“国学大师”们为荣的时候,我们却挨着大学的门槛数着明天的柴米油盐。新力军“沉”的时间给了家庭,“潜”的耐心却扔给繁华市贿。
一位真正的国学大师,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何谓“国学大师”?章祖安对“国学大师”的标准做了清楚完整的概括,他在一篇名为《再说慎言国学大师》的文章中说:“国学的根基是小学、章句之学,因此,所谓‘国学大师’必须以博通、精研先秦时代的原典为前提。在此基础上列出三个条件:一、在其中某一领域有原创性成果。二、精通小学,古文辞(各体式)、古体诗、近体诗词都能自由挥洒,出色当行。如果是20世纪的国学大师,还必须加上条件三:能汲取外来之学说,而不忘民族之本位,中西兼通,而又以传统文化为其治学指归。”
被称为国学大师的文豪,沉潜数载,终得学富五车。汲取外来之学说,不忘民族之本,中西兼通。试问中国的学者是站在什么地方看宽阔的海洋。溺水三千,只取一瓢,似乎太不真实。中国的学者,精通本国的语言,但是外语权当门外汉。本国文化似懂非懂,交流时含糊不清,学科分科太细,思维的综合成了一支单竹竿,无法枝繁叶茂。
心开始了反省,思维走的却是单轨的火车道。
没有人甘心停留在寂寞的隧道雕琢古老的翡翠,如此的环境,“国学大师”更是从何谈起。中国已经成立了六十年,中国的大师却没有了接班人。
在商业化、世俗化、虚假化、功利化、浮躁化的社会中,教师自身的道德修养缺陷,学生急于追逐生存,学术价值的不屑沉淀了无数的“人才”。当今文坛,功力蒙蔽了短浅的目光,积累知识让贤于培养能力,学士为了堆砌金碧辉煌舒适的房子,快捷的车子。宫阙万间都作了土的时候,回转身,万古枯,风依旧淡,水依旧清,灵魂载着空壳,艰难起飞。
肤浅的言辞,经不起世人的考验。
当季羡林被评为“2007年感动中国十大人物”时,当记者为他送去奖杯和鲜花时,他颤抖的声音发出“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此乃大师级的人生。再审视中国后辈人才,面对金钱和绿卡,他们携妻带儿,远渡重洋,抛弃苦苦栽培成长的祖国。二元权利结构的失衡,天平倒向了现实的一方,永远沉降下去。
中国的学者,距离大师的距离,用光年计算也不为过。只可惜,精神投错了臭皮囊。
当一位大师逝世,留下的只有无尽的遗憾。当有人说,听到一位经济学家之亡,他们会异常兴奋,因为他们的竞争对手少了,就业之途又多了空缺。但是我们希望大师们可以像神龟一样长寿,这样,我们民族的遗憾事才会减少。社会的综合性才会像一张网,网络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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