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浅缘

崆峒浅缘

俊彦散文2025-04-12 13:16:50
很久不见的抑郁,在今天早上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又占据了心。就像某人的脸,某个场景,某句歌词,或某句诗,总是在想都没想的时候,在眼前或脑子里打转。曾有一个时段,“一年三百六十日,风霜刀剑严相逼”葬花吟的音
很久不见的抑郁,在今天早上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又占据了心。就像某人的脸,某个场景,某句歌词,或某句诗,总是在想都没想的时候,在眼前或脑子里打转。
曾有一个时段,“一年三百六十日,风霜刀剑严相逼”葬花吟的音词一直萦绕脑际,白天黑夜,挥之不去。其实挥之不去的是对妹妹和弟媳,青春殒命,难以接受的心。这是能名之的一个时段。还有莫名的时候,一直是李煜的“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当时烦闷总跳转这句诗,如今想来,当是当时有种深层隐秘的怅然惘然茫然的若失存在。前段时间,一直是“走了这么久,你变了没有?”或者是“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那应该是怀念某人或某事了。
昨天清晨6点,我从熟睡的老娘身边醒来。已经很久很久,我都不愿细看老娘的脸。因为年老更因为眼疾,那脸愈加的苍老和荒凉。是晨钟暮鼓式的程式化,没有灵气,缺乏生动。其实老娘年并不老,刚过70而已,但在我眼里却是那么的衰老。我倒宁愿她还是那么的怒气冲天,气势凌人,而不是如今孩子似的听话和唯诺。
明明白白天已经大亮,明明白白有事的人们已经各自忙活,但月亮却明明白白的挂在对面楼顶。大大的圆圆的白白的,在清晨6点钟,天已经大亮的时候。我赶忙掏出手机,习惯地想将这美丽神奇的晨月收录,谁知空中横七竖八的电线,早已将镜头中的月切割破碎。我放下机子,才知道对面的二层,是旧有一层的加盖而已。在村里,房多楼高是种标志。
乡人说,活着就得争口气。但他们往往忘掉了首先得有这气。有时候,运命偏偏打击那些赤贫的人。就像夫家那生养了三个孩子,根本就不识数。懵懵懂懂,只知道一年360多天,下苦力当土工干活挣钱,不会花半毛钱的邻家兄弟。早起得知,竟似乎得了不治之症。气闷感喟之时都怀疑老天爷的脑子是否清爽,这样的人,也有机会或者资格得这种费神劳心的病。他的活着,与地里的土疙瘩没有两样。何须用这高难度的题目。
去老屋的路上,途径大片的玉米地,面对它们的密集和高大,忽然有了想住进去的冲动。和这高大的绿色植被一起,一半生长在地里,一半飞扬在阳光下,餐风饮露,和其光,同其尘。再也不露面,不出现。这种总想消失,总想消融,总想逃离人群的心思,不知为何,总会时而出现,有时候,竟会特别强烈。
此刻,也是早晨6点钟,站在这个叫做平凉的地方,面对一池湖水,因了那个消息,我的心又是沉甸甸的。或许,对某些人而言,这世上最重最难的负担是情。看不见摸不着,但她就在那里,不来亦不去的压着你,让你看不到春花亦看不到秋月,让你总想逃逸和消遁。
当地预报说,早晨8点到11点会有雷雨。但崆峒山要去,既然都来了,怎可不去。黄帝当年问道广成子的地方,我们这些黄口小儿怎可不谒!有人在信誓旦旦。
但我的左脚不作美,它早在前天黄昏就被崴了。昨天硬撑着,早上起来,几不能动。但如果情况允许,我想我会上去,虽然对道教无甚兴致。但这不影响我对道家哲学思想的情有独钟。
车到山下,正欲推开车门,大雨真就铺天盖地,哗然而至。此时,正是2015年8月3日的早晨8点!看来,对道教圣地崆峒山的拜谒,不能交于身体腿脚,只能以神游来完成了!
或许,这就是我与这地这山的缘了。除过随缘,我别无他法!
2015年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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