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温柔的牵挂
我养了一只小兔,它的到来纯粹偶然。因工作关系,我闲逛到一条著名的花鸟虫鱼和专卖装饰品的街道。我在小狗吠闹、猫儿媚叫、松鼠蹦跳的宠物堆中发现了它。那时,它和同伴小白正呆在一个小铁笼里,小白在睡觉,它则在
我养了一只小兔,它的到来纯粹偶然。因工作关系,我闲逛到一条著名的花鸟虫鱼和专卖装饰品的街道。我在小狗吠闹、猫儿媚叫、松鼠蹦跳的宠物堆中发现了它。那时,它和同伴小白正呆在一个小铁笼里,小白在睡觉,它则在张望,瞳孔是暗的绛红闪着一种若无其事的光,我被它这种明静而纯粹的眼神吸引着,于是把它带回家。从没想过自己要单独养一只宠物。小时候家里养过猫,花灰色,虽是普通家猫但眉眼精致,它是我童年的玩伴,饲养它照顾它饮食的却是我奶奶。一场小意外令它夭折,让我抽泣了好些日子。所有动物中,我爱猫但和猫没缘份,它们不是过早离逝就是莫名其妙地失踪,大学时和舍友一起养过的小猫飘飘,至今还是心中的痛。
兔和猫不同,猫如高姿态的女子,孤芳自赏对人总是若即若离。猫肚子饿了会绕缠膝下星眸献媚,玩耍时却喜欢独乐,对主人热情的呼唤充耳不闻,说穿了是一只没心没肺淡情寡薄的家伙,但猫那矫丽灵性的身姿和可爱容颜总是令人难以抗拒。兔温文尔雅,仿佛温顺是它的专词。但兔子极胆小,稍大动作或响声都会令它吃惊,把它搂在怀里,长长的耳朵儿会软贴脊背,身子也是微微发抖。“动如脱兔,静若处子”这句子常出现在小说中,形容一些知性美丽动静佳宜的女子,但现在,怕只有郊外野兔才显出它跳跃灵敏的本性了。
我怀中小兔柔弱绵软,格外惹人怜。我企图与它对视,想鼓励或暗示它:我们是一家人了,我会好好爱你,疼你。但它还是转过头,回避我含情目光,身子仍然寒颤。我把它放回铁笼,它一个激灵,洒了几滴尿,我芜尔,把它抱出笼子放在茶机上,然后把笼子清洗干净。它伏贴玻璃,嘴巴微微抖动,带着丝丝慌张。和猫狗相比,感觉现实中的小兔智商略低,与人的沟通能力没有猫狗来得灵气与亲和。童话故事中的小兔往往扮演着可爱乖巧的清纯角色,兔的本性应是狡颉聪明,要不怎么有“狡兔三窟”这个词呢。我把几片红箩卜放到它的嘴边,它嗅嗅,却不感兴趣,继续嚼抖着嘴,那一刻,真想扒开它的嘴巴,看它究竟在嚼咬什么,但,或许这是它特有的小动静。
我小时候也有小动静,就是喜欢扯头发,那时头发不多也很短,一种无影意念总是驱使我把头发一根根地拉扯下来,对一个5岁的小女孩来说,这只是个好玩的游戏,但大人们着急,盯哨眼光一刻不离,只要我稍举手,吆喝制止声如响雷般炸裂空气中。父母还编了许多关于爱护头发的小故事,不厌其烦的在我耳边述说,不知是他们的矫正方法有效还是我的自制力增强,到小学三年级,扯头发的怪习惯就彻底戒掉。
小兔竟然不爱吃红箩卜,这是我奇怪的,有个根深蒂固的概念,兔子和箩卜应该是天生一对。我又洒了些不知什么东西混合的兔子饲料在它旁边,它低头一嗅,美美大嚼。唉,果如店主所说,饲料才是它的主食。
自从有了它,我的生活有了点小变化。那是一种有别于亲情的异感,因它的娇弱和微小,令我心中,挂了根小小的线,总是被牵引着,一种莫名的柔情和责任感在心底暗涌。工作的时候,我发现屏幕的图案会幻化成它趣稚小模样,嚼动着嘴巴瞧我憨笑,午餐时,我也在想,它现是在吃饭还是睡觉?假日里,朋友约去吃饭游玩,竟有了犹疑感,抚摸它的小脑袋,对它微笑了许久,留给它足够的食物才放心的出门。晚上,我用沙布沾点清水把它的小爪子洗擦干净,然后放到我的电脑桌面,它伏在那,对着屏幕好奇的张望。我则盯着它,敲下了这段文字:小家伙,无论我们的缘份走到那里,从我抱你回家的那刻起,你将是我心底最温柔的牵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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