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慈母福长寿高

祈慈母福长寿高

孽宠散文2025-10-25 14:21:55
下班一进家门,妻子神采飞扬的炫我:“妈妈答应我来咱家住几天。”“是吗?”几分惊喜,几分欢欣……“什么时间?”“要晚几天,先到咱姐家住两天再来咱家,我刚放下电话。”要知道,让身居乡下的母亲来城里住上几天
下班一进家门,妻子神采飞扬的炫我:
“妈妈答应我来咱家住几天。”
“是吗?”几分惊喜,几分欢欣……
“什么时间?”
“要晚几天,先到咱姐家住两天再来咱家,我刚放下电话。”要知道,让身居乡下的母亲来城里住上几天,那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接下来几天的期盼中,我时时想起白发苍苍的老母亲,想起勤劳、善良、节俭、女工巧会持家的妈妈的一幕一幕……

“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这是母亲教给我的第一首儿歌。
“你长大娶了媳妇会忘娘吗?”
“不会。”
一句清脆的回答让母亲高兴的眯着眼笑:“只怕到时候由不得你。”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什么时间的事情了,也记不起我这时是学龄前还是后,更忆不起年轻时候妈妈的模样,只是这首儿歌深深地镌刻在我的脑海里。走出山村30年的我,从定期写信报平安、定期回家看望父母,到现在每周五晚上雷打不动的电话问候母亲(家父已驾鹤十年)。我自豪,我不是花喜鹊!我自信,我践行着对母亲的承诺而且不会变!

“红公鸡、绿尾巴,一头扎在地底下。”
“红萝卜。”
“青石板、板石青,青石板上钉银钉。”
“星星。”
少年的我,第一次领略了不识字的母亲还会说谜语。那时候,母亲地里忙劳动、回家忙家务、有空就忙针线活,难得有时间和我们兄弟姊妹们闲聊,就是这次夏夜纳凉的闲聊,使我知道了母亲对我无限的恩、无限的爱和我在她心中的重要地位。
母亲说:我不足一岁时的那年冬天,哄我入睡后,她到外屋纺棉花。过了平时该把尿的时间,不听我哭声。就摸黑进了里屋,手往床上一摸,被窝是空的,吓得赶快去拿煤油灯照亮,床上没人,往床下一看,我早已掉在床下,赤身睡在床旮旯的地上,一摸我身子,浑身巴凉,惊的母亲“乖娃乖娃”地叫,从地上抱起来,先看没摔伤,赶紧手忙脚乱的解开衣怀,把我的腿和脚填进裤腰,紧紧地抱着我温暖着我,直到醒了过来,她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
“再晚一会儿(发现),你就不中了(没命了)。”
夏夜的黑暗掩盖了母亲的表情,蛐蛐的叫声更增添了小院的宁静,我在无声的欣赏母亲描绘的一幅画、观看母亲叙述的一幕电影……我感觉到了母亲的温暖,我分辨出了母亲的懊悔,我享有母亲的保护,我顿生出终生拥有的、永不消逝的、不折不扣的安全感:
“从那以后,我把纺车搬到里屋,一边纺棉花,一边看着你们睡觉。咱家里屋地方小,纺车放不正就斜着放,两条腿伸不开,就一条伸车里一条伸车外,再难受也得照看着”。

初参加工作那些年,主要通过书信和家里联系,给母亲报告平安、思想和工作。春节回家坐在母亲身边,母亲曾经幽幽的说,妈一辈子地里活不做难,家务活不做难,针线活不做难,就是到现在感觉到不识字作难。
“咋啦?”
“妈想你的时候,看着知道是你写回来的信,可就是不知道你都说了些啥。”
听的我心酸、惭愧,安慰上几句,忙顾左右而言他。
后来家里装了电话,母亲最喜欢的就是电话铃响了,老人家都快把电话铃声当成戏曲音乐来听了,每当有电话,七十多岁的人还是跑着去接听。所幸老有所养、衣食无忧,但嘘寒问暖、阴晴圆缺、食物蔬菜什么的随便说上几句,是她老人家最大的满足。每个周五就守在电话旁等我电话,通过话了才安心,否则就会觉得少了点什么,偶尔疏忽,就会追过来问,出差了、忙了、不会是不舒服了云云。
嘱咐、关注、絮叨是母亲给我们的福:多干些家务,别老让你妻子一个人干,人家和你一样上班一样累;别喝酒太多,喝多了是找罪受;别太晚回家,不安全……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说的是天下母亲,说的是我的母亲,可怜天下父母心!
明天接母亲……
寸草春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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