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停留
被砍伐的杨树横七竖八躺在大路旁。从前,这条通往镇里的大路,有两旁的杨树笼罩着,走在路上像是走在伞下,凉爽舒适,我怀念那种树荫下骑车的感觉。现在,树都被砍伐了,阳光都直射在身上,虽是春暮,却很有夏天的感
被砍伐的杨树横七竖八躺在大路旁。从前,这条通往镇里的大路,有两旁的杨树笼罩着,走在路上像是走在伞下,凉爽舒适,我怀念那种树荫下骑车的感觉。现在,树都被砍伐了,阳光都直射在身上,虽是春暮,却很有夏天的感觉,身上燥烘烘的,再想那样凉爽的感觉要等好几年以后了。我不由的加快了骑车的速度,幸好,路近,很快就到了我最好的朋友时何还没开业的书店。
时何看见我进来,眼里在冒火:“我说你这个人,后天就开业了,你许诺很快就会完成的活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你的承诺呢?”我看了看四周,书架还是一条一条的靠在墙上,书籍还是成捆成堆的放在地上,多少有些内疚,嘴上可不甘示弱:“那可怪不得我,你抓壮丁不捡那勤快的抓,专找咱这懒的,怨不得别人。”正说着他得手机响了起来,时何接完电话对我说:“我有点事,很急,我得马上走,你一定得给我干完,否则,你让我无法开业,今天就不让你回家。”我忙说:“你让我自己干?太虐待人了吧?”他说:“我给你找了个助手。”他朝里喊了一声:“秋霞,帮你向东哥好好干活,反正我也不会干,我回来咱去银泉饭店吃饭去。”他说完飞快的跑了,生怕被拉住似的。
我好笑又无奈,先看看助手再说吧,组装货架一个人不太容易。我在一个角落发现了我的助手,一个有着长长的头发,苗条的身材,有着非常漂亮背影的姑娘,正背着我收拾地上的书籍。我走过去,问她:“你叫秋霞?”秋霞转过身来,只是给出了一个很甜的微笑,没有说话。在那一刹那之间,我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遇见不可思议的那种感觉——出乎意料,让我产生这种感觉的并不是她的美丽,虽然她很漂亮,但是还不至于漂亮到让我产生那种感觉,一定是她那双眼睛,那双纯洁到纯净,不含一丝世俗的污染的眼睛,让人想起人类出现以前的那个时候的天空,干净而明亮。也许我的注目礼时间太久了,秋霞的脸有些微微的红,我忙尴尬的说:“对不起,我只是感到有些意外。”“意外?”秋霞轻声的问。声音温柔好听,很特别。
“哦,我只是想不到会是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有些意外,你是时何什么人?”
“他是我表哥。”
“表哥?”
“是呀,我叫他妈姑姑,不是表哥吗?”
“呵呵,当然是呀。”我想怎么都是表哥表妹?小说里表哥表妹实在太多了。
“你是向东哥?”
“辛向东,很俗很难听的名字,是吧?你应该姓王,对不对?”
“我是姓王,你的名字不难听呀。”说完还嫣然赐给一笑。
“王刚应该是你哥哥,我怎么没见过你?"我真的不知道时何还有个这么好的表妹。
“我在外地上学,很少回家。你跟表哥很熟?”
“是呀,不然谁傻到在这里做苦力?你也是被逼迫被抓来的?”
“我不上学了,表哥说先在这里干吧,慢慢找工作,向东哥,我们先干什么活?”我才想起我们还有任务呢,还没开始动手呢。
春暮下午的阳光从窗子透进来,明亮而温暖,和着微微的风,沁人心脾,让人陶醉。秋霞干起活来利索准确,就是不爱说话,大部分都是我滔滔长篇大论,她做一个忠实的听众,从人生到电脑,从电影到理想,信口开河,无所不谈,她只是偶尔回答一些关于她的问题。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向木纳的我今天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的我,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一心不可二用,我那颗心只顾着嘴了,手里的活就慢了下来,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下来。等到时何回来的时候,预计可以完成的活并没有做完,时何一进门那副夸张的表情:“MYGOD!我的两个亲人呀!这就是你们干的活?”还拼命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见我们都不理他,就得意的拿出一张纸来:“同志们,歇歇吧,咱的执照下来了,走,去庆祝一下,反正还有一天呢。”这时,秋霞的父亲来接秋霞回家,时何拉住他的衣服说:“舅,我们正说去吃饭呢,你来了就一起去吧?”秋霞的父亲说:“你们年轻人热热闹闹,我去了你们多别扭,我不扫你的兴了,你们去吧,秋霞就交给你了。”时何拍着胸脯向他的舅舅打着包票。
吃完饭已经是灯息夜静的时候了,春暮夏初的夜晚,暖暖的还有一丝的凉意,路旁人家的灯火早已熄灭,只有路灯还在暗暗的发着光,还有那刚刚露出头的一点点月牙,夜,是这样的迷人,走在这样的月色下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有名的阿斗先生那句著名的话:此间乐,不思蜀也。时何走在前面,指手画脚,高谈阔论他的书店,我在一旁只是随声附和,不时挪揄他一下,秋霞只是闪闪她那会说话的眼睛,表示在听着。如果路就这样延伸下去,没有尽头,那该多好。愿望常常敌不过现实,很快就到了店里,时何说他去送秋霞回家,让秋霞自己骑车回家太晚了,我说,让我骑摩托送她回家吧,时何拍着我的肩膀说:“不愧是好哥们,秋霞,让你向东哥送你吧?他和我是一样的。”秋霞点点头。
摩托车的轰鸣在寂静的夜里有些刺耳,秋霞远远地坐在后面,我估计她的衣服都没碰到我的衣服,我问她的qq号,她说没有,我只是“哦”了一声,声音里却有着深深的失望。她说真的没有。她家在和我的家相反的方向,却只有5里路远,她下了车,径直开门走了进去,我惆怅地望了望那扇门,转身走了。
第二天,我一反常态,早早起床,早早到了店里。当时何揉着惺惺的睡眼,打开门看见我,那诧异的表情好像见了一千年不遇的怪事,摸摸我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我说:“我没发烧,不是昨天的活没干完吗?我记着呢。你的活比我自己重要多了,谁叫我比你还上心呢?”时何撇撇嘴:“算了吧你,我感动得都快哭了,你好像是破天荒第一次起这么早吧?”他打着哈欠去刷牙,半路上又回过头说:“是不是李丹又刺激你了?你们的事真让人揪心,咱是男人,低低头没什么的......”我忙说:“打住打住,赶快把你的牙刷好,管好你自己的事。”他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却摇摇头进去刷牙去了。
这时候秋霞也进来了,看见我笑一笑就进去了,过了一会时何的女朋友娜娜也来了,剩下的活在大家的说笑中很快就结束了。秋霞今天不那么约束了,虽然还是不爱说话。
我到很晚才回家,照例打开电脑疯聊,我聊天只是打发心中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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