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涩的悔
岁月虽悄无声息,但还是在我的心中留下了他的痕迹。窗外的阳光打在我轻颤的指尖上,也打在那些躺在幽暗岁月里的真情上,温暖而又凄凉。当电脑的显示屏上赫然显示出他的头像时,一个沉重而带着熟悉味道的名字,将我来
岁月虽悄无声息,但还是在我的心中留下了他的痕迹。窗外的阳光打在我轻颤的指尖上,也打在那些躺在幽暗岁月里的真情上,温暖而又凄凉。
当电脑的显示屏上赫然显示出他的头像时,一个沉重而带着熟悉味道的名字,将我来不及反应的思绪进行了片刻的短路,它亦是漪沦的泛着清波的海浪,一次次将我击打归岸,又推向深海,“祈祷堕落”他为何放下年少的轻狂,冰冻滚烫的字句,开始与世态同炎凉。我在琉璃的夜风中静默着,意若阑珊的揣测着他的不属于这个青涩年龄的故事。
他如一本从来不给别人翻阅的书,所有的快乐和悲伤都勾勒成他脸上那凌角分明的淡定,也许他是一副陈旧的油画沉默和低调是他的背景,而沉稳和内敛是他的底色,不动声色中他以最优异的成绩,最多的选票接过了学习委员的第一把交椅,不久后的座位调整中他成了我的同桌,他的到来使我们片区的高涨气氛迅速退化为背景,他的清冷与清高凝固在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中,但许多话语却还是流淌过桌角那模糊的三八线,倾泻于我和他的耳际,他时常眼里流淌着憧憬,讲述着他的梦想,又时常沉默不语听着我讲述开心的过往。那时,我的数、理、化成绩总是大红灯笼高高挂,课后铺天盖地的试题让我束手无策,他总是利用午休时间将最精准的答案整齐的排列在作业本上,利用晚自习时间为我耐心的讲解每一道对我来说摸不着头脑的繁琐试题,老师曾经说过英语是他憋足的绊脚石,一个本属于实验班的骄子,因为英语成绩的不佳而陨落在了我们平行班。那时,他努力的“经营”着他的数、理、化义不容辞的做着我的辅导老师,我也努力的“打理”着我的英语,和他一起乐此不疲的鹦鹉学舌,渐渐的我的数、理、化成绩有了起色,他也能在英语课上用蹩脚而生硬的口语与我做着示范性的练习,他的嘴角画着弯弯的弧度告诉我,他迈出了他历史性的一步,这是他以前不曾有的经历,孰不知这一步需要他付出多大的努力与勇气。高一那些沉重的日子在记忆的美化和经历的延伸中开始变得轻盈,我们开始为那段原来以为只有清苦的时光加注旁白和阐述,那些不曾觉察的温馨和快乐则开始变得像天籁般流畅,那些快乐层层叠叠布满了我的掌心。
高一下学期,期中考试后,他的脸上依旧耀耀生辉于他榜上有名的好成绩,无可厚非,他进了实验班,往后的日子我们的故事像戛然而止的舞曲,曼妙而悠长,这样悠长的日子终于在燥热的七月勾勒出了它安然的弧线,邂逅了来势汹涌的期末考试,文理科分班,我如愿以偿的进了文科实验班,他以过硬的数、理、化成绩遥遥领先于榜首,他走进了斜对角的实验楼中那人才济济的理科实验班,两个院落两个极端,这个结果是意料之中、情理之中的事,但也是在分班的一瞬间我归于了平静,在那个竞争激烈的分数PK赛中,我时而沉沦,时而奋起,努力的捕捉着老师的目光,努力跟随着老师跳跃的思维,艰难的打拼着自己的成绩,高二上学期期末邻桌的百事通告诉我,他退出了理科实验班,在嘴角划出大大的圆形后,我还是无法平静于他令人费解的选择。月考过后,他抱着沉甸甸的书本走进了我们班。从此,注定我们悲剧性的故事开始上演。那时,我因个儿矮坐在讲桌下那最醒目的第一排,而他则是因后进生坐在了最后一排,两个角落两个极端,但是每天晚自习从后排还是会传来他精准而整齐的答案,那一天晚自习,他的脚步停滞在了我的桌子边,他低沉的问道:“今天的数学题挺难,要是不会我给你讲”,抬起头,我看到了他那双清澄而深邃眸子里的期待与不安,后排传来阵阵哄闹,我迅速低下了头,以最小的分贝告诉他:不需要,不久,班里便八卦的风靡着我和他的绯闻,我是一个内向而害羞的女生,我不能承受那样的捕风捉影,介于对大学的期盼与女生的矜持,我开始无声的将冷漠写在每一个对他的细节上,他的微笑在我拒绝融化的冰冷上显出黯淡的神色,仿佛是一盆温热的火苗浇上了冰冻的水,渐渐的凉却,露出了它挣扎与困惑的青烟。倔强与冷傲将那份无法阻挡的牵念折叠,揉碎,并打包装进了记忆的仓库,我依旧按部就班,若无其事的游弋于三点一线之中,将自己放置于清冷的房间,在别人的喜怒哀乐中清醒而混沌着自己的残忍,在高考面前感情不曾抬起头来,青春没有驿站,只有记载拼搏的坐标。为了两代人的大学梦,我终止了我们之间的任何交往,甚至拒绝着他的讲题,期间他的好友告诉我,他是因我而来,他的心里有一片从未有人涉足的空地属于我,他因我没有停止过前进的脚步和追寻梦想的信念,确切的说是艰难的学习英语的信念,这叫喜屋及乌吗?但我的沉默给了他最好的答复,以后的日子中他的那双眸子却成了我生活的重心,我有意无意的追寻患得患失的企盼。
于是,所有的慒懂都流淌出了清瘦的诗,诗没有体温,我独自沉醉,一切不需要解释。在遥远的地平线上,我们最初的语言袅袅开腾成了缕缕青烟,仿佛是我冰冷外表下困顿而温冷的心。
高考进入了倒计时,他的笑语嫣然变成了冷漠瞳孔中游离的淡然,有时他那不再温热的眸子会扫过我清冷的桌角,淡漠中却还是饱和着期盼的味道,我有意无意的回避着与他的每一次的擦肩而过,我相信敏感是维系感情的一道不可或缺的强锁,他也许感到了我无声的疏远。那一天推开教室的门,我看到了同学放大瞳孔中的惊异,他的书本淋落了一地,他静默着,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坦然而镇定的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淡定的说:“与其在这里混,不如早上技校”,他的好友倚着我的桌角惨然而冷峻的盯着我放大的瞳孔,他告诉我是我抽离了他血液中奋进的力量,他的步调我蓄意的疏离而不再坚实,我选择转身后,他毅然为我的迟到向老师做着“解释”,毅然为我松落得板凳钉上稳固的钉子,为我生病时悄然送来药品,为我……我欲言又止,静默属于我和他,原来,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的生活。
高考后,翻开他的志愿表,他选择了一所不知名的技校,我难过的转过身,模糊的视线中是他曾经的笑语嫣然。“祈祷堕落”他选择了堕落,祈祷着堕落,我也许是指使他走向堕落的黑手,只是在这场还没有开始就已落幕的剧场中,他演绎的太完美。
我的怯懦与虚伪导演了这场离奇的戏剧,这场用执着演绎了三年的情感剧场到了该收场的时候,而我则需要做好善后事宜。现在我终于明白,为自己最在乎和最在乎自己的人掘出一条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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