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锁重楼
【缘起】芸萱将自己与锦程过往的书信,曾经的照片,一张张投入到火里,看着那些美好的回忆化为了灰烬。火光投在芸萱白皙的脸上,明灭不定。既然要嫁进文家,那么就将过去的一切全部抹去,不留痕迹。昨日种种,譬如昨
【缘起】芸萱将自己与锦程过往的书信,曾经的照片,一张张投入到火里,看着那些美好的回忆化为了灰烬。火光投在芸萱白皙的脸上,明灭不定。既然要嫁进文家,那么就将过去的一切全部抹去,不留痕迹。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深宅大院里,一点点无足轻重的过去,都可以成为日后勾心斗角时取胜的砝码。
母亲在一旁看着芸萱的一举一动,手足无措。“芸萱,你这是何苦来?那些东西留几件日后也是个念想不是。妈知道你心里难过,好歹哭几声,免得憋在心里落下了病。”自己的女儿为了自己要嫁给不喜欢的人,哪个母亲看着都会心疼。但凡有个什么别的办法,芸萱的妈也不会这么做,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
“妈,您看您这是怎么了,好好又流眼泪了。我知道您是替我委屈,可咱们家一日不似一日,嫁进文家,日后也有个帮衬。我既然自己答应了,就不会想不开。天色不早了,您也早些歇着吧。明天还要准备嫁妆,不能让人家笑话咱失了礼数。”芸萱看着母亲的样子心中不忍,便出言安慰。回到屋子里,芸萱笑了。看着桌上的大红嫁衣。芸萱感叹:江南文家,富甲一方,自己家最鼎盛的时候跟人家差的也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父亲在的时候虽与他们有过生意上的往来,可现在败落了,也就疏了走动。去了一次就把亲事定了下来,看上了自家什么?才么?还是貌?只要文家想要,比自己有才有貌的女子自会抢着嫁进来,更何况江南还是个盛出美女的灵秀之地。钱么?笑话。跟文家比自己家的那点钱简直就是九牛一毛。那,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这一次是真的飞上枝头变了凤凰,不知道红了多少人家的眼。可是,锦程,侯门似海,我这一嫁,只怕以后是做了路人。
【大婚】
三日后,文家来人,把未来的少奶奶从北平接到了江南。大婚那天,宾客满园。芸萱心想:《红楼梦》里说元妃省亲的时候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文家的这场婚礼,不遑多让。礼成之后,酒宴重开,新郎要招呼各方宾客,芸萱被扶回房间休息。芸萱坐在床边,丫头雪荷在旁。雪荷是文家在芸萱来后派来伺候她的,芸萱自知丫头再小也是文家的人,对她还不错。“少奶奶,要不您先歇歇,少爷只怕回得晚。”“要是我先歇下了,少爷就回来了,我岂不是在新婚之夜就失了礼数?再等等吧。”这样失礼的事,芸萱是决计不肯做的。“那,我再去催催。”后半夜的时候,少爷回了新房。文家少爷青年才俊,文家老爷过世后虽是二老爷把持公司,但也有他一席之地,是个人物。新婚之夜,难免酒醉。芸萱服侍他睡下,坐在了床边,看着他。文家凯,文家的少爷,她的丈夫,从此以后,自己便要与他相伴一生么。
次日,新人要去给夫人请安。梳洗过后,家凯看着芸萱的脸,便说:“昨日我喝了很多酒,回来的晚了,你也是很晚才睡的吧,眼睛周围黑黑的。”芸萱只是笑笑。“我以后尽量早些回,要是回得晚了,你便先歇了让雪荷给我留门就是了。”芸萱未答。夫人在老爷过世之后一直在佛堂潜心礼佛,诸事不理,都是管家在打点。请安的时候夫人也只是淡淡的。出了佛堂没走几步,管家追了出来。“少爷少奶奶,夫人交待,礼佛要心无旁骛,以后一个星期来请一次安便好。再者,少爷也是有家的人了,以后晚上早回些。”家凯并未答话,面色上却已是明白了。“管家,母亲这里你就多照看些。芸萱才进门我又忙,你去带她见见二叔。再出去转转,免得无聊。”管家称是。
吃过午饭,芸萱在屋中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夫人早年丧夫,虽是再嫁老爷,但夫妻情深。可天公不作美,老爷早早去了。夫人一人抚养孩子,再加上二叔在公司的帮衬,文家的基业不仅未见衰败反有中兴之势。二叔么,想到这里,芸萱的目光沉了下去。芸萱在管家的带领下去见二叔,可二叔对她这个侄媳妇却十分冷淡。虽然并无失礼之处,可二叔看自己的时候,目似寒冰,充满了厌恶。第一次来文家时,他似乎就不喜欢自己。管家对二叔言听计从,呵,这些年文家产业多为二叔把持,只怕管家早成了他的眼线。总之,只要自己没犯错,他也不会奈何。至于家凯,相敬如宾,倒也还好。芸萱和家凯住的地方是文家景色最美的地方。文家的园子名为出岫,他们夫妻住的地方楼名鸟倦。取自陶渊明的“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也有倦鸟归巢之意。文家先祖让文家男人牢记,无论再忙,也要鸟倦知还。想到这里,芸萱心里微微的疼。锦程,我有了家,可你呢,倦了累了归去哪里。
【往昔】
生活平淡而无趣。忽然一天,雪荷来说:“二小姐家悦留学回来了。”二妹家悦,就算夫人多年不问事还是心疼女儿,否则怎么会邀一家人吃晚饭呢。饭桌上,虽是一家人却缺了温馨。家凯不时给芸萱布菜,家凯对二叔也是很有礼貌,可芸萱看得出,他们叔侄冷淡。夫人寡言,只有二妹一直说个不停。让芸萱奇怪的是,二叔倒是对夫人关怀备至,只是夫人脸上淡淡的。那样的富贵人家却人情冷淡,芸萱看着自己的丈夫,他生在这样的家庭未必是件幸事。心中,有些凄然。家悦留学归来自然知道很多趣闻,家凯怕芸萱寂寞便叫家悦时常来陪伴。家悦时常说:虽然没有感情的婚姻她不喜欢,可是看得出哥哥对嫂子很好,时间长了也会有感情的。芸萱笑着说,到底留过学,想法就是不一样。闲来无事,芸萱上街,却没想碰上了最想见却又最怕见的人。她还记得那天她对锦程说自己为了家里恐怕要与文家结亲,对不起他。可锦程却笑着对她说:是我的错,给不了你好的生活,又怎么能怪你。芸萱,只要你幸福就好。说完,转身离去,芸萱的眼角,一片冰凉。再次见面,两人均是无言。过了好久,锦程问:还好么,芸萱答还好。她希望这谈话尽快结束,正巧跑来一个人叫着锦程:“顾律师,快点。文董着急了,咱们快些吧!”二人告别,锦程离去。芸萱心里一惊,文董,莫不是文家?锦程,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芸萱回来时雪荷已备好了饭。文家都是各吃各的。少爷经常不在,她自然自己吃。芸萱拿着筷子,锦程,你这是做什么。怪我么,要不怎么会来这里还进了文家的公司。事已至此,埋怨我吧。你还能怎么给我幸福?不如怀念。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怕渐渐的把你的一张脸也忘却。想着,泪如雨下。雪荷吓住了。“少奶奶,这怎么说,出门时还是好好的呢。少爷回来我可怎么说。”家凯回家时,他还没睡,今天他没有应酬。芸萱心想:他这样的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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