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里的鬼影

殡仪馆里的鬼影

大闻小说2025-05-14 13:29:58
象往日那样,老梁师傅又弄了点下酒菜,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老梁在殡仪馆里干了三十多年。由于岁数大了,领导为照顾他,不让他在炉前干火化工了,到值更室里去打更。老梁他非常高兴!老伴早逝,三个儿子也成家单独生
象往日那样,老梁师傅又弄了点下酒菜,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
老梁在殡仪馆里干了三十多年。由于岁数大了,领导为照顾他,不让他在炉前干火化工了,到值更室里去打更。老梁他非常高兴!老伴早逝,三个儿子也成家单独生活。即使他回到家,也是一个人对着一双筷子、一个碗,边看着电视边喝着酒,然后晕晕糊糊睡到大天亮。就盼着歇班,找那些“钓友”们去河边钓鱼、闲聊。现在打更了,可以三天两头拿着鱼杆蹲河边钓鱼。如果运气好的话,晚上的下酒菜就有了着落。
他边喝酒边听着收音机里的京剧,还不由自主的跟着哼几句。虽然粗粗的嗓音总走调,可他兴趣还那么浓。喝着、喝着,他感到“内急”起来,放下酒杯就晃晃悠悠出去了。摸黑走到大墙边,“哗哗”地方便起来。当他尿到一半时,忽听到“砰”的一声,声音虽不大,却把他吓了一跳,那一半尿嘎然而止。
老梁竖着耳朵听了会儿,漆黑的院内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他以为自己走了神,听觉错乱呢。然后,骂了句提着裤子进了屋。就在他关门的瞬间,又是一声响。这个真真切切的声音,把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脊梁骨里直冒凉气。
他匆匆拿着桌上那盏充电灯,神色紧张的打开灯开关,出屋查看起来。充电灯那雪亮的光柱刺破了夜幕。在灯光下,他忐忑不安地在院内转悠,结果什么也没有。
这么多年了,经过老梁的手往火化炉送走了多少死人,连他自己也数不清了。虽然每具死尸表情不一,有面目安祥和善,也有死不瞑目的,更有恐怖狰狞的。无论什么表情,他从来没有胆怯过,尽管火化间只有他一人。每到把死者送入炉前时,他都为死者整理好衣装,还自言自语般念叨:“一路往西顺风走啊!”然而今夜这非同一般的声响,的的确确吓了他一大跳。
老梁在门口用灯照了会儿,又回到屋里。待心稳定后,他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头,返身出了屋门。
殡仪馆坐落在荒郊野外,周围始终是寂静无声,只有黑沉沉的夜象口大锅扣在空中。强烈的责任心使老梁放不下心,他拿起灯开始四处查找。从骨灰寄存室,到悼念大厅,所有的窗户都关的紧紧,大门也都上着锁。老梁绕过大厅,用灯照了照火化间的门,也完好无损。他嘴里嘀咕起来,“哎,这可真是出鬼了!”说着,他向后院走去。
后院没有什么大的房间,有一间小锅炉房,与之相邻的是杂品库,堆放一些较零碎及杂乱之物。再就是一个露天摆放的柴油罐,是用来进行尸体火化的燃料。通往后院要经过一个彩砖铺成的窄甬道,道两侧是造型别致的花坛。由于是深秋,花草早已凋零、干枯。老梁边走边用灯四处察看着。
后院门是一个新颖的月门。老梁站在门口用灯到处照着,突然,一个高高的白色影子,悠悠荡荡的进入了灯光的射程内。老梁浑身一震,不由大叫一声:“谁?”因为恐怖,声音也变得走了调。那白色影子闻声转过头,竟向他一蹦一蹦而来。老梁这才瞅清那白色鬼影,幽绿的眼睛,暗红色的大嘴,披头散发。当时就把他心理防御堤坝猛然冲垮,心脏骤然狂跳起来。
老梁又大喊了声:“你,你是人?还是鬼?”与其是喊,莫不如说是哭。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音调。
那白色鬼影朝他渐渐而近,并发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惨笑。
在死人堆里长年打交道的老梁,再也无法招架,他扔下灯撒腿就跑,在夜幕里竟然跑的飞快。进了屋,他回手就把屋门的暗锁锁上。惊魂不定的老梁,一把抓起门后的铁锹,浑身颤抖的靠在门后,嘴里喘着粗气。
屋外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过了很久,老梁才从恐怖的噩梦中醒过来。他回忆起刚刚发生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似乎连自己也不敢相信。他真的怀疑是自己的神经出了问题,便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疼痛立即传遍了全身。这真真切切的验证了那心惊胆战的一切,是现实生活中的真实镜头。
他的心又开始了狂跳起来。这种现象在自己身上从来没有发生过,可能是自己的心脏出了问题吧。老梁在胡乱想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胆怯向他袭来。为了壮胆,他把电视机打开,声音开得大大的。电视播放的是警匪片,紧张的汽车角逐、激烈的枪战声充斥着整个屋子。心里七上八下的老梁在想,明天第一件事是找领导调换工作,宁可再回火化炉前,也不当这个倒霉的更夫。如果领导不同意,自己就提前办理退休回家去。也许是一夜没合眼,精神和体力都疲劳过度,老梁想着、想着便趴在桌上睡着了。直到早上快八点,殡仪馆员工班车的阵阵喇叭声把他吵醒。他急忙打开紧紧锁着的屋门,把院子大门上巴掌大的铁锁打开。
明媚的阳光挂在蓝蓝的天空,晒在身上暖融融的,驱走了昨夜的秋寒。阳光下的一切都那么美好,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爱开玩笑的司机小陈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说:“梁师傅昨夜喝的挺美吧,都做什么美梦了?”
老梁阴着脸,揉揉惺忪的睡眼,没好气的说:“美梦?竟他妈的做恶梦了!”然后拎着一大串叮当响的钥匙往回走。
小陈与车里的人都觉得蹊跷,平时待人很和气的老梁今天咋的了?怎么大清早就把脸拉的长长的,这一晚上就他一人,谁也惹不着他啊!大家都纳闷的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小陈讨了个没趣,气的他把手套重重摔在驾驶台上。
馆长邢伟刚刚把茶叶沏好,老梁便推门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耷拉着眼皮说:“馆长,我想回火化间工作去。”
“梁师傅你是嫌打更工资低啊?”邢伟把沏好的茶水给他倒了一杯。“我不是考虑你年龄大了么,有意照顾你啊!这火化工确实太辛苦了,你都干了这么多年了,也该歇一歇啦。”
“我可不是为了多挣钱,反正我再也不打更了。”老梁执拗的说,语气里带着不置可否的音调。
“那你到底是为什么呀?”邢伟感到十分奇怪,再加上老梁他早晨的表情,他又追问了一句。“老梁师傅有话你尽管说啊,你是咱这里的“元老”明年就退休了,能照顾你的地方,肯定照顾!”说完他嘴里呷了口茶水。
“昨晚……昨晚,后院闹鬼了。”老梁讷讷而言。
邢伟噗的一笑,喝到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险些喷到老梁身上。
“你呀,老梁师傅!别开玩笑好吧!”邢伟边笑边咳着说。
“谁跟你闹笑话了!我是跟你说正经儿的事儿呢!”
“行了,老梁!这个理由没编好,什么妖魔鬼怪不怕你啊!”邢伟笑着说。
老梁几乎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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