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撅”市领导,咋就成了“反动作家”

“日撅”市领导,咋就成了“反动作家”

拯溺救焚杂文2025-10-24 05:22:34
周末下午,龙先生打电话约我到黄河绿化带散步。我跟龙先生有过一面之缘,并无深交。两个大男人,不请喝酒却邀请散步,到底啥意思啊?龙先生一见我,就说我胖了,说我胖了之后就说他自己发了一笔小财——在旺旺家缘买
周末下午,龙先生打电话约我到黄河绿化带散步。我跟龙先生有过一面之缘,并无深交。两个大男人,不请喝酒却邀请散步,到底啥意思啊?
龙先生一见我,就说我胖了,说我胖了之后就说他自己发了一笔小财——在旺旺家缘买了一套房十个月内增值二十万。接着,龙先生就说他最近跟某书记、某主席、某部长都“有划子”了。
我心下嘀咕:龙先生找我,不会就为了宣布这些消息吧?
果然,龙先生严肃地瞥我一眼,切入了正题:“保国啊,你要注意哦!”
我望望天,秋高气爽;看看地,路面平坦;瞅瞅四周,林木葱茏。我说:“没啥需要注意的啊!”
龙先生停下脚步,说:“有人说你是淮安反动作家!”
“谁说的?”我心里一惊:那个获得诺贝尔和平奖的刘某,外交部发言人不过称其为“罪犯”,也没说是“反动作家”啊!是谁,会用文革语言来界定我呢?
“市领导。”龙先生说完,静静察看我的反应。
“为啥这么说呢?”我的脸上依旧风淡云轻。
“市领导说你写的杂文,会日撅人。”龙先生说。
我释然一笑:“那是对我的褒奖呢!”
龙先生见我不以为意,急了,说:“保国啊,上次你就因为言论过激,杂文专栏被封,现在你不会想把饭碗玩掉?”
“有那么严重吗?”我笑道,“我的言论不过激,是某些领导反应过激了。”
龙先生所说的“杂文专栏”,是我在淮安电视报“民声”版开的“绵里针”。其实,专栏被封,并非因为言辞“过激”。说起来,也就是“日撅”一下领导而已。
直接导致专栏“被封”的文章,是一篇杂文,题为《关于开展“三好官员”评选活动的通知》。(文中的“三好”,是指“不骂人、不打人、不杀人”。)
据说,某官员读了该文,直接打电话给市委宣传部,问“是否真有这个活动”,问“这么大的活动,为什么让一个叫‘张保国’的个人来发布”。宣传部某领导找来那篇文章一看,说“狗日的张保国,乱发什么通知啊!”,立即打电话通知广电总台“禁发张保国的文章”。
我的所有杂文里,日撅的矛头,从来都没有指向咱淮安。当然,我瞄准的是一群狼,无意中伤到狼群里的几只狈,这种情况也应该有的。
难道日撅一下“市领导”,就是“反动作家”了?
百度里有“反动”的词条:在马克思社会主义中,主要指反对无产阶级革命的思想和行为。我以为,今天的“无产阶级”,应该是“人民大众”,或曰“普通老百姓“。
那么,我真的“反对”普通老百姓了吗?
前天,一个在市区开店的老板,电话约我送一本小说集给他。我到了之后,坐在老板店里打毛线的一个中年妇女,看到小说集封面上的“张保国”,惊讶地问我:“你,是不是电视报上那个,那个写文章的‘保国’啊?”我笑着点点头。打毛线女人随即扔下手中的活计,快速翻了翻书,抬头说道:“哎呀,我跟你讲啊,你那个杂文,我们家老公可喜欢看了!”我问:“你家老公是做啥的?”打毛线女人说:“普通老百姓啊!现在你不写了,他也不买电视报了!”我对店老板歉意地笑道:“这本书,让我先送她老公吧?”问了女人老公姓名,我取笔签了名,把书递给她。女人连声道谢,拿了毛线和书,欢天喜地跑了出去。
还有更多喜欢我杂文的“普通老百姓”,我在《“民声”不会喑哑》一文里已经写过了。
从这点看,我的文章绝对不“反动”。
为啥“普通老百姓”喜欢我的文字呢?我不知道。但是,他们肯定不是因为仇视领导,才希望我日撅他们一下。因为,中国的大小领导,都应该是为老百姓服务的。
上个星期,人民日报主办的《网络舆情》杂志,选登了我的杂文《官场忧郁症》。该杂志服务的对象,是司局级(今年降至县处级)以上领导。领导们看了,会不会像淮安的“市领导”一样,认为我是“反动作家”呢?
即便是在淮安,即便是“市领导”,对于“日撅人”的文章,看法也有不同。几天前在一次酒宴上,一位看过我杂文的检察官领导,称我是“反腐作家”,说我的文章是“黑色幽默”。
“黑色幽默”与“日撅人”不是一个概念。前者指向群体现象,后者针对个人行为。
叫我咋说好呢!都是“市领导”,胸怀和目光,差别咋就这么大呐?
我这个杂文写手,在腐败官员的眼里是“反动”的,在监察官员的眼里是“反腐”的。想一想,也太正常了。
于是,我跟着龙先生到了洪泽老鱼馆,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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