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春光旺兴湖

满眼春光旺兴湖

胆量散文2025-04-29 09:24:13
“你是一树一树的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你林微因,把人间最美最丽的四月天写给了花,读给了燕,交与了风,寄给了心,捧给了人。——还有,我敢肯定:你要是活着,
“你是一树一树的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你林微因,把人间最美最丽的四月天写给了花,读给了燕,交与了风,寄给了心,捧给了人。
——还有,我敢肯定:你要是活着,你必不曾忽略了眼前这花色照眼的旺兴湖春光?

1、问讯桃蕾
这是七八株齐胸高的人工培植的桃树。风姿绰约地,婷婷在假山西侧,和五粮液酒似的四月风里。
她们在这里所奉献、所渲染、所营造的,是“无边光景一时新”的诗境与画境!
桃枝有手指粗。每一根枝条上,都簇满了含苞的蓓蕾。密密麻麻,累积叠加,几如由千千万万的花骨朵堆积而成的小丘!
哦,含苞未绽的蓓蕾!你在这轻柔的细风里,微微颤抖着诗肩,酥软含香着肉体。
你娇羞的面庞在展示着你最甜的心情。
你红玛瑙般的花苞里,在书写着你丰润的生命。
你深挚的内核里包裹着的是你丰富盈沛的情感。
突然,我的耳边想起一句古诗:“镜中已觉星星误,人不负春春自负。”
蓓蕾,你听到了吗?“春自负”!
我走近你。
端详你,赏析你,倾听你——
但我蹑手蹑脚,不敢有一丝一毫地惊动你。
在这春风宜人的时刻,在这花眼照人的湖畔,我要问你的是:你正值青春年少,梦正红酣。我岂不知:一颗血红的蓓蕾里,孕育着的,是将来一只只思想的仙桃蜜果?
无须问了。
桃蕾无声,无闻。
正向我点头。稽首。作答……

2、端详柳丝
游走在新绿的密柳丛中,驻足于轻荡的柳丝之间,我满脑子里陆陆续续地浮现出诸如“春风杨柳万千条”“万条垂下绿丝绦”之类的咏柳名句,竟至于不由自主,神迷意醉!
啊,柳树呀,是谁,赋予了你们如此“碧玉妆成”的生命?特别是那柔软稚嫩的美人的纤指?
捋着一根根沁着微黄的柳丝,我端详着,思考着。是呵!这天地造化的神物呀,一般地,粗细一致,长短相似,约在3米至5米之间。每一根柳丝上,不下于七八十粒鹅黄色的嫩芽。那微微张开的嫩芽,恰似一张张毛茸茸的鸭嘴。你听,仿佛咿咿呀呀在与春风对话吧!
忽记得,儿时青黄不接的年月,母亲、姊姊们在沙河滩上的杨柳从里,擓着篮子,采得鲜嫩嫩的杨柳芽,擓回家来。用开水一烫,捞起,控出水分,再放上盐巴,搁些香油、味精一拌,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一盘盘印着金鱼图案的瓷碗里!
那股子异香啊!立刻冲跑了饥馑年代里几多清瘦几多忧愁几多无奈!
柳芽,救命的柳芽!现在,你伏在柳丝上,静静地告诉我:勿忘曾经的岁月、曾经的苦涩、甚至是曾经的荒诞!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大好春光、衣食无忧的小康日子!
柳丝欢舞。燕儿飞翔。
真真令我叹惋的是:此地绝无“两个黄鹂(哪怕一只亦可)”前来,以卖弄好音“鸣翠柳”。否则,有声有色的柳丝一定会感激不尽,为之折腰的墨客一定会不吝油彩的!
柳丝呀,请翩跹地舞;燕子呀,请激情地歌罢!春天里,正是你们载歌载舞的良辰!

3、调戏鱼儿
荷塘,我又来了!
来看你了。你的春容,你的心灵,你的风情!
去年秋天,我看你的时候,正是寒风瑟瑟,败叶飘零!
塘里枯荷零散,塘水浑浊。哪里还有分毫“婀娜似仙子,清风送香远”的景致!
冬天里,我踏雪寻诗,来到你这里。入眼的,还是冰凌百尺,荷塘无息,积雪无痕。
现在,我热切地来到你的近旁,喜上心头:
塘边的草绿了。柳碧了。桃红了。
尤其是塘里的水,放得满满的。清水粼粼,底下的水草历历在目——
哎呀!更妙的是我心爱的鱼儿们,竟然又自由地往来嬉戏了。
过不多久,我所盼望的“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的鱼戏红莲图,将徐徐展开在眼前的荷塘!
望着游耍在水里的金鱼,我禁不住轻声相邀:呵呵呵,你们这些春的骄儿,春的精灵们。春江水暖,何止是“鸭先知”,分明是你们先知先觉啊!
来吧!鱼儿!到我的身边来。我给你饵料,给你细语,给你慰安,给你春天的诗作和我一颗憧憬未来的心!
我恨不得伸出手去,捉起一条滑溜肥嫩的鲢鱼、青鱼。——据公园管理人员讲:秋日的塘里,最大的鱼,有四五十斤重的呢!
我乐了。我醉了。真的。

“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雪化后那片鹅黄,你像;新鲜/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林徽因的《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究竟是写给谁?有人说是写给自己深爱的挚友徐志摩;有人说是写给自己刚刚出生的爱子粱从诫。
——但我却固执地认为:她是写给我眼前春天里的旺兴湖的神韵的!

2013年4月17日挥笔于北京墨香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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