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故乡

童年的故乡

伪造散文2025-08-08 13:51:43
我的故乡在川北米仓山南麓的大山坳里。山坳中有一座国营煤矿就是我的老家。父亲和母亲都是外来的移民。父亲是川东人,母亲的老家离煤矿也有一两百里路。1958年,因工作调动的关系,父亲和其他数千名建设者一起开
我的故乡在川北米仓山南麓的大山坳里。山坳中有一座国营煤矿就是我的老家。
父亲和母亲都是外来的移民。父亲是川东人,母亲的老家离煤矿也有一两百里路。1958年,因工作调动的关系,父亲和其他数千名建设者一起开进到这延绵群山中来建设新的煤矿。后来父亲经朋友介绍认识了母亲,后来父亲和母亲结了婚,后来母亲也背井离乡跟随着父亲安家来到了矿上。再后来,这煤矿里的大山就成了所有矿工孩子也包括我的故乡了。
我在故乡整整生活了二十五个年头。以后我便背起妈妈做的行囊离开故乡离开家园过起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对于象我这样的旅人来说,故乡的印象并不是随年龄的增长而消长,也不是随履历的丰富而淡漠。岁月的流失增添了我额头的年轮。但童年的山山水水,草草木木却永远是我对故乡的记忆。这种童年的记忆随我一起踏上旅途的脚步开始丈量。路有多远,故乡的味道就有多长。
我的故乡地处四川盆地北缘。文明遐迩的大诗人李白的《蜀道难》中对我故乡一带就有过描述。它真实的写照了从古秦属地翻越秦岭进入天俯之国的那一段艰难旅程。但古蜀道虽艰险,却是山清水秀美不甚收。故乡山水秀丽的风景就这样被诗人的笔淹没在署道难的群山纵壑之中了。
故乡有一条我至今也叫不出名字的小河。蜿蜒的河水带着巴山夜雨的真情厚意从千山万壑中走来,润泽着大巴山的儿女,同时也哺育了来自全国各地成千上万勤劳的矿工和他们的子女们。
故乡的小河是碧玉的。在深积的潭中,碧波荡漾,游鱼嘻逐。一个个旋涡象一樽樽盛装琼浆玉液的酒杯,摆满了用翠绿的围纱铺成的八仙桌。
故乡的小河是清脆的。小河象良家姑娘出嫁一样从大山深闺中走来,似羞怯般,在山涧来来回回,躲躲藏藏,久久不能揭开神秘的面纱;又似激动的,从陡峭的山峦走下来,一路迸发出了银铃般幸福的欢笑。
故乡的小河是欢乐的。在宽岸阔水间,我曾追逐着多情的柔波,在仄仄的水岸边,我曾捡拾起石片,煞有架势弯着腰弓着背的使出平生最大力气把石片镩进水面。于是,轻荡的水面飞溅着一个一个水漂,我童年的梦想也随着那漂亮的水漂一圈一圈的奔向彼岸。
故乡的小河带给我的乐趣何止这些。这些乐趣决不压于如今迪斯里乐园带给任何一个小孩子的乐趣。
我常和我的小伙伴们聚在一起,在清澈的浅水滩用铁丝做成的铁鞭追逐着鞭打着游鱼。那时侯,河水丰溢,鱼儿也很多。我们踩着水中的鹅卵石,一大群一大群的小鱼在我们的脚下游过。于是,我们与鱼儿嬉戏与鱼儿追逐,同时也奋力的用手中的铁丝便走边打。嘿嘿嘿!有时候一鞭下去还真有一两条小鱼伤于我们的玩鞭之下。这时,更激起了我们的兴趣,为了追逐一群小鱼,我们不顾一切的向前飞奔,鱼在我们的追逐和鞭打下也逃进了深水中或大石缝里。此刻,我们也只能望水兴叹。有时候因为着急追鱼,被水中的石头绊倒猛的一个踉跄,扑倒在水中。这自然会引来同伴们的讥笑和在岸边洗衣服的大人们的欢乐。
每次打鱼过后,总有不少收获。泥鳅、白脊、桃花鱼、、、最开心的莫过于打到了桃花鱼了。桃花鱼,鱼鳞是桃花,不但好看而且肥美。桃花鱼的多少常是我与伙伴们炫耀的资本。在我的记忆里,打鱼是一种快乐,吃鱼也是一种乐趣。每每打完鱼后,我们便升起柴火,挤出鱼的内脏,撒上从家里偷出来的盐便拿在火上翻烤。火在辟勃的燃烧,烤鱼肉的香气在缓慢的升腾。那可真叫香啊!长大后走南趟北十几年的我也吃过不少的烤鱼,可没有那一种烤鱼能抵得上我童年的烤鱼那么鲜美了。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
要说故乡的小河开启了我童年欢乐的智慧的门的话,那么作为山里的孩子的我自然与大山更亲更近。
老家的矿区虽有一大片较为开阔的平坝,可煤矿的三面环山,只有一面是高低错落的大山丘。煤矿的西北面的大万山是整个矿山一带山峦的主峰。山势峻拔陡峭,高耸的山颠之上的山峰,万山千峰相连,峰峦叠嶂。山中锦鸡长鸣,溪流潺潺,松柏葱茏。自古就有万山的美誉。故当地人称此山为“大万山”。
故乡的那条小河也在大万山山麓下经过。在小河的西北面,一条纵深的大山沟顺大万山山势蜿蜒而上。据父亲讲,在二十世纪60年代初,这条沟里还常有几只老虎(华南虎)出没。矿上怕虎伤人,为此还成立过一只民兵打虎队。打虎队还真刀真枪的撵过虎。虎是没有伤着,却逃进了深山老林里,从此再也没有看见过虎的身影了。自然,这条深沟也就叫老虎沟了。
老虎沟乱石嶙峋,果树满沟。桃、李、山查、杏、黑桃、、、有野生的,有沟边农家栽种的。沟里有鱼,却极小。但沟里的螃蟹多而肥。老虎沟的独特之处自然也成了我们小孩子除小河之外的另一个乐园。
我常带着小妹进沟里和其他的同伴们一起偷桃摘李,摸虾搬蟹,攀枝捉蝉,爬树掏蛋。最有趣的莫过于背上背篓跟在姐姐们的后面,进入沟的两边大万山深处的松涛柏林间采蘑菇。
雨后的蘑菇如雨后的春笙般,满坡遍野的生长。石灰菌、麻干菌、牛屎菌、金针菌、、、还有许许多多不知道名字的蘑菇菌。进入山中,俯身即拾,不一会儿功夫,小小的背篓已盈盈满筐。最让人兴奋的事不是谁采的蘑菇最多,而是谁采的金针蘑菇最多。幸运的话,当你在松树根部附近或者在拨开一大片一大片的松针叶以后,你几乎要尖叫起来。原来一簇簇金黄灿烂的金针蘑菇呈现在你的眼前,你会立即情不自禁的扑上去抢采。金针蘑菇在山里较其它的蘑菇并不多见,色鲜味美,很讨姐姐们和其他采蘑菇的人的喜欢,在集市上也能卖个好价钱。
在我不懂事的童年,跟在姐姐后采蘑菇是为了好玩。但因家境不佳,姐姐们采蘑菇是为了送到乡里土产公司卖掉换几个钱贴补家用,以减轻父母亲的负担。
“故乡飘已远”。
远去了的,我的故乡,远去的,还有我顽皮的童年。在塞外奔波的日子里,是什麽给了我勇往直前的勇气,在平淡但并不平静的流浪的岁月中,是什麽给我增添了回味的丰富多彩的人生画卷。
童年,我人生的起点,故乡,我梦想的开始。如今,故乡与童年的每一个片段融进了我繁忙的工作与生活中,并且永远的永远的珍藏。

2007-12-22
标签
相关文章